“你让我感觉好陌生,”闻人衿玉道:“你还认识你自己吗。” 闻人时濯道:“人总是在变化的,更何况,那都是些好的变化,衿玉,你不是说过吗,我有自己的人生,我有自己的选择。” “我不可能永远停在你的想象里。”闻人时濯道:“我毕竟是一个alpha,对吗。” 闻人衿玉感觉无话可说,她应该说些什么,比如,要做一个正直的人,要做一个无愧于心的人,哪怕你是alpha,哪怕你……无知无觉地受到影响,你也不该做一个卑劣的人。 最终,她说:“我们都长大了,早就应该分开。” 闻人时濯看了过来,“什么意思?” “这也是母亲的意思,你的身体恢复正常,有了独立生活的能力,我们早就成年了,本来就应当各自组建新的家庭。” “我不同意。” 闻人衿玉笑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意。” 闻人衿玉离开这间屋子,她终于能顺畅地呼吸,她往楼下走,短靴踩在阶梯上,一步步,格外沉重,她见到大厅内的曲女士,对她说:“不用报警了。” 曲女士脸上露出喜色,“是有路易莎医生的下落了吗?” 闻人衿玉摇头,又点头,说道:“总之,没必要报警了。” * 提起警察,她很轻易就想起霍谌,其实从一开始,警局的工作只是为了给他一个社会属性,好让他的“丈夫”身份不那么窘迫,让她的婚姻不至于成为社交场上的笑话。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把这份工作认真地做了下去,真令人意外,他本来不必工作的。 此外,他并没有惹出别的事端。这段婚姻至今为止,还算是不错。 霍谌在庄园里的存在感很弱,他从不额外停留,当然了,这对所有人都好。 但此时此刻,她竟然有些思念他,不为别的,仅仅是希望在自己的阵营里能多一个人。 家庭,她从前认为自己的家庭是由母亲与哥哥围绕组成,但现在,她好像忽然明白了,并不是这样。 她和霍谌两个人,能称为一个新的家庭吗,不一定,但至少,是法律意义上的一个小小整体。 法律在很多时候毫无意义,但有时候也可以当做一种凭据。 总之,胡思乱想一阵,她放下钢笔,任由它滚落在地毯上,墨点飞溅,她没有去清理,她在这一刻确认——我确实有点想他。 想念是切实存在的,但,当他出现,真正站在她的面前,另一重忧虑也会浮现。 距离那件事已经很久了,但她没有忘记。那是蕾西·诺拉小姐的生日宴,她在宴会上第一次见到了白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