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敷之下至少是让毛细血管的皮下出血止住,从而让红肿不至于越发严重,也有止痛功效。 不知道他们在自己来之前在聊什么,只是宁母突然问:“陆医生,你信佛吗?” 刚检查完,在帮宁思把移动餐桌挪回到她面前的陆景和愣了一愣,似是惊讶她怎么忽然这么问,但还是老实回答:一般。” 只能说是一种信仰吧,否则初入医院的时候,经历过这么多生死,尤其是在最开始的时候,那种力挽狂澜地想从死神手里将人夺回来,却依旧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人的生命体征最后归零。 那时候大概也是年轻,经历得太少,无力、茫然、愧于家属信任等交织出来的消极情绪很容易将人困住。 奶奶念佛,知道他这种情况,就各种功德、生死有命、轮回之类的言论轮番开导。 虽也不是什么洗脑,但也是一种信念的依托吧。 所以不能说信不信佛。 宁母也就这么随口一问,听到他这两个字,应了应,解释自己莫名其妙问他这个问题的原因: “哎哎!我就是刚在跟思思聊来着,说我们俩这么轮番进医院,让她好了之后得去庙里一趟。” 宁母每年过年都会去庙里拜上一拜,从父母身上带下来的习俗。 一开始倒也不是信这种东西,只是想着反正都要去了,就好好拜拜。 现在的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唉。 - 当晚又下了一场雪,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另一天,陆景和来医院的时候路上的积雪已经被连夜清除干净,路面水润,车子在上头都不敢开得太快。 行道树上还是有大片的雪覆盖着,像是一串串被树枝挂起的棉花糖立在路两侧,人车经过,棉花糖擦着风被遗落在身后。 扭伤这种东西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可是宁思这段时间三天两头请假,本来昨晚是说今天不好意思又不去公司的,只是在陈邵和宁母的双重劝说之下,加上陆景和看似在分析,实则是暗示着“你折腾的话这脚还用不用要了”的以退为进。 三面夹击,宁思选择面对只有主编一个人的战场。 好在主编好说话,也理解意外这种事情难以避免,不至于太刁难,除了叹了声气让宁思的罪恶感生了几个度之外,就让她好好休息养病,毕竟做记者,腿脚也是很重要的。 又拉扯问候了几句宁母的情况,最后以“我改天再去看你”结束话题。 陆景和今天比较早出门,为的就是能在查房前抽个时间先去病房看看宁思的情况。 然后在骨科住院部的走廊上看到心内科的温医生,也是挺神奇的。 这几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