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征开着骚气冲天的黄色保时捷飞驰在在公路上,只有凌风的感觉才能让心里的焦躁宣泄几分,一脚踩了刹车,车位在公路上耍了个漂亮的摆尾,然后停在了路滑带上,从车门的位置摸出一盒香烟,信手抽了根夹在指尖,手指上祖母绿宝石戒指发出莹莹的光彩,仿佛是一双诡异窥视的眸子。 红点慢慢移动着,在漆黑的夜里,忽明忽暗,青色的眼笼罩着他,低垂的眼终于在这一刻流露出了最真实点的情绪。 温晴—— 你还好吗?你——是否还记得我?想到两个人从开始的互不待见,到后来一点点擦出来的火花,那样的吻好像还存在他的齿间,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下嘴唇,那甜甜润润的感觉还在,仿佛一睁眼,温晴就笑着坐在那里,坐在那天的那个位置,缠绵着,动情的亲吻。 那一切美好美好的感觉都刻在了骨子里,谁也抢不走,谁也夺不去,哪怕有一天他知道那个人不再属于自己。 在部队的这些年来,他很少和家人联系,也许是知道家里有姐姐在的关系,所以当醒来后躺在病床上,面对的不是温晴紧张的脸,而是一个面色严肃穿着国安局制服的男人,看着肩膀上的星星,就知道那绝对是站在高位的人,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是他们出现在这里,而不是他所熟悉的任何一个人,事情透着蹊跷,出于谨慎,他沉默不语,只是紧紧的盯着。 “在部队里的白征已经死了。”背光的男人一字一句说道,他听得懂每个字的意思,但是却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那个人随后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他的身边,随后从随身的文件包里拿出了一份厚厚的资料,很有耐性的在白征眼前摊开,将床摇起来,让他更方便一些。 低头了眼资料,他就愣住了,打着吊针的手,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翻阅了起来,越翻越快,最后黑着脸拿起那些文件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凶神恶煞的恨不能起床将这人给撕碎,从未有过的凶残在他的脸上浮现。 “别激动,我是国安局副局长刘向辉。”刘向辉丝毫不将白征的表现放在眼里,见过了大风大浪大的人,要想在外表看出他的情绪,那太难了,尤其是做安全情报多年他,更是人精中的一只鬼。 僵持了半晌,白征最后咬牙切齿的低吼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目的!” “你也看到了,其实你父亲就是个国内在逃海外的在逃犯,他之所以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在马来西亚崛起,并成功的在东南亚、非洲和大陆获得开矿权,他虽然有本事,可是他能做到吗?所以当初他就跟我们有了合作,只是在那个时候我们更侧重于商业情报,但是随着咱们国家的发展壮大,那些对于我们来说已经不再重要,相对的国家安防被列到了重要的议题,如果你父亲在的话,也许我们不会找到你,可是他离开了,而且你姐姐在这么多年里经手了很多本该你做的事情,综合分析下来,我们觉得你是最适合跟我们合作的人。”刘向辉从容不迫的说道,身体稳稳的靠在椅背上,一副闲适优雅的模样。 “如果我不呢?” “很简单,你们白家就此消失,该追究的责任,我们会联合马来西亚进行遣返,公事公办,财产充公,你很干净,所以我只能说你不会被牵连,有时间的话你可以去那个地方看你姐姐。”当然了,那绝对是在监狱! 白征双眼充血,简直不敢相信,这人竟然如此恶劣,可是再想,他更感觉的是愧疚,是的,本来就应该他承担的责任,姐姐宠着他的性子,放任他这么多年,可是最后自己干净了,她却要代自己进牢房,他做不到,他怎么能做到。 摆明了,今天给他看这些,就是要让他服从,可是他真的好不甘心,他和温晴刚刚开始,他们还想以后继续走下去,他还想去更高一层的部队里锻炼,他的梦想,他的爱人,属于他通通的一切都不能存在,是完全的毁灭。 刘向辉叹了口气,“白征,其实这不过是换了个工作,跟你在部队一样都是为了国家做出奉献,你的资料我也是看了很久,出色,非常出色,这也是我犹豫了这么久的缘由,如果没有这次事件,没有你父亲的离开,或许我还会观察下去。” “你们是让我做间谍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