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八道,我健康得很,哪里闹出病了?” 胡太医不信,上前抓起谢则安的手把脉。胡太医是杨老的弟子,脾气和杨老一模一样。谢则安拿他没辙,只能由得他替自己看诊。 胡太医说:“你这体质本就经不得舟车劳顿,这大雪天的,你瞎折腾什么?” 赵崇昭紧张地问:“三郎怎么了?” 谢则安说:“肯定没什么,要不然他肯定骂得更起劲。我还想活个百八十岁,哪会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收回自己的手腕,望向赵奕景,“胡老哥,我是想你帮忙替奕景看看。” 胡太医瞪了他一眼:“这次是没事,保不准下次就病倒了。” 赵崇昭气红了脸:“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好端端的三郎才不会病倒。” 胡太医说:“他底子不好,禁不得劳累的,我叮嘱他几句还不成吗?” 赵崇昭呆了呆。他抓起谢则安的手,感受着那温暖、柔软的触感,上面带着点薄茧,是常年握剑和握笔的结果。谢则安从来都是健健康康的,哪里看得出胡太医说的底子不好?等他仔细一回想,才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谢则安那瘦弱可欺的模样。 除了那个时候之外,谢则安从来不曾在他面前示弱。 这个认知让赵崇昭不太开心。他紧握着谢则安手不放,吩咐胡太医:“那你们定时过来给三郎把把脉。” 胡太医抓紧机会打小报告:“怕就怕即使瞧出了病来,他却不肯喝药——以前给他开药他还偷偷倒掉过。” 谢则安:“……” 赵崇昭面色凶狠:“他要不肯喝就告诉我,我看着他喝,不喝就是抗旨不遵!” 谢则安:“……” 赵崇昭说完又乐了,笑呵呵地说:“没想到三郎你也有怕的事情,我还以为三郎你什么都不怕!以后你要是生病了,我非亲眼看着你把药喝完不可。” 谢则安说:“……是药三分毒,喝太多没什么好处……” 胡太医满意地捋捋胡须,这才替被遗忘的赵奕景诊脉。赵奕景体弱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这几天又折腾得厉害,胡太医一摸到脉脸色顿时不好了:“怎么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 赵奕景从小和大夫打交道,知道这种敢在病人面前这样说话的名医大多能耐不小,根本不敢怠慢:“我有好好喝药。” 胡太医说:“喝药有什么用?药喝下去养十天八天养好了,还不够你胡来一天。” 赵崇昭顿时愧疚起来:“这么严重?奕景你也真是的,应该提醒我才对。” 赵奕景沉默不语。 赵崇昭那横脾气,谁敢对他说个不字?何况他也不想说不。能陪当今天子玩,喊当今天子一声哥哥,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胡太医说:“没事,遇着了我,保准可以调理好。老师最擅长的就是这个,自己平时注意点儿应该没问题的。” 赵崇昭这才满意:“那好,你给他好好瞧瞧。” 谢则安非常满意。 他笑着说:“我先回礼部那边处理一下这两天堆下来的事儿。” 胡太医一瞪眼,说道:“先别走,你这两天受了寒,给你开剂药驱驱寒。” 谢则安:“……再见。” 赵崇昭兴致勃勃地说:“三郎你先回去,忙完记得过来,我叫小德子煎好药等你。” 谢则安:“……” 谢则安无奈地回礼部。 上任这么久,礼部官员已经接受了这个年轻的“上司”。谢则安年纪虽轻却能力过人,更要紧的是,他是丞相的学生、天子的知交,未入政事堂,影响力却远高于几位参知政事。有这么个一把手,礼部官员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做什么都顺利多了。 都这样了,大伙还有什么不满意?何况谢则安在士林之中声誉颇佳,在他手底下做事绝不是什么坏事。 这年头风气还挺淳朴,端起碗吃肉放下筷骂娘的人还是很少的。 谢则安一回来,立刻受到热情的欢迎。交接完这两天的事务,有人留下和谢则安聊起了八卦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