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亲近赵崇昭的念头。 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不能再往赵崇昭心头那把火上浇油,他应该是他们之间维持清醒的那个人才对。 有过这么一个人,愿意为他冲破世俗的藩篱、愿意为他抛却原则和自我,已经很好了。 难得有这样一个人,他怎么能看着他为自己万劫不复。 谢则安说:“陛下,感情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 赵崇昭愕然地看着谢则安。 谢则安说:“我是晏宁的丈夫。”他平静地与赵崇昭对视,“我爱她。” 赵崇昭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 晏宁晏宁,他们之间还有一个晏宁—— 谢则安说:“我们走到现在这一步,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我一直不敢说实话,因为我害怕陛下你会生气。” 赵崇昭咬牙说:“你现在就不怕我生气了吗?” 谢则安说:“我当然怕,但我更怕陛下你失控。若是陛下你失控之下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我恐怕无法抵抗。”他指示赵崇昭刀锋般凌厉的目光,“老实说,光是想想就觉得恶心,男人和男人之间怎么能做那样的事。” 赵崇昭手臂的肌肉死死绷紧。 谢则安不敢伸手抓谢则安,他怕自己一碰到谢则安就会像他说的那样“失去理智”。 谢则安嫌恶的话、嫌恶的眼神像刀一样剜着他的心,他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死死地盯着谢则安。 谢则安说:“与其那样,还不如早点把话说开。看在晏宁的面子上,陛下就算再生气,应该也不至于杀了我才对。” 晏宁、晏宁、晏宁—— 赵崇昭心里的火越烧越旺。 谢则安的目光转向窗外,说:“记得刚和晏宁见面,天也正下着雪。我走进晏宁住处,隔着一重又一重的纱帘。”他慢慢地回忆,像是充满了恋慕,“我当时还小,好奇心很重,于是我故意和她唱反调,吸引她的注意力。” 赵崇昭睁大眼。 谢则安当初和晏宁公主见面的情形,他并不清楚。 听到谢则安那温柔似水的语气,赵崇昭心如刀割:“不许再说了!” 谢则安说:“后来我们通起了信,虽然聊的是正事居多,但我在最末情不自禁地给晏宁送了一首词——这后来成了我们通信的习惯,我搜肠刮肚地把我想到的最好的诗词写给晏宁。”他避开赵崇昭的目光,“皇天不负有心人,有天我回到家,看到晏宁坐在我院子里的梅树下,我还记得她脸色有点白,和树上盛开的白梅非常相近,那么聪明又那么孱弱。” 赵崇昭握紧拳:“我说了,不许再说!” 谢则安说:“再后来,我当上了东宫侍读。当时晏宁偶尔会过来,可我还是不满足,所以我想办法让陛下你跟我学画。我知道你会去晏宁面前说起,也知道你会邀请晏宁一起来学。”他转过头来,对赵崇昭说出最残忍的一句话,“我与晏宁有情人终成眷属,其实全靠陛下您成全。” 赵崇昭猛地退后两步。 过去的种种清晰地浮现到眼前,与谢则安说的毫无出入。 这也解释了赵英为什么会给谢则安和晏宁指婚,因为他们早就暗通曲款、私相授受——他们早就——早就借着帮他这个理由暗中相恋。 再想到晏宁一遍一遍地重复“他是我的驸马”,那“我的”两个字灼烧着赵崇昭的理智。 原来是这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