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固执迂腐,本来前途大有可为。可历朝历代很少父子同居高位的,有杨御史拦在他头上,一直缺少进阶的机会。 听了张大人的话,杨少卿看了自家老爹一眼,目光中充满了不满。老爹在官场的人缘已经查到极点,年岁已高,很难有更进一步的可能。可杨御史却一直恋着高位,坐着能晋升一品大员的美梦。这杨少卿已经四十多岁了,却因着老爹在头上压着,官职在五品徘徊。如果老爹能够早点致仕的话,他在退休之前定能圆了老爹一品大员的美梦——还别说,到底是父子俩,都想得美! 朝廷中也不乏父子同朝的现象,做儿子的,纷纷把不满的目光,投向杨御史。 杨御史顿时感觉如芒刺在背。他还不至于太不通人情,忙解释道:“皇上,臣并无此意。是张大人歪曲了臣的意思!臣以为牝鸡司晨,不可取也!” 朱君凡有些烦这帮倚老卖老的老臣,面带不悦地道:“杨爱卿,言重了!一个户部下属司农职的七品小官而已,能惹出什么乱子?还是杨爱卿以为,朕是纣王、唐明皇之类的昏君?” “臣不敢!”杨御史心中一惊,忙颤巍巍地跪在地上,五体投地地伏在殿上。 张大人也跪下了,口中道:“皇上息怒!臣以为,杨御史廉颇老矣,头脑昏聩,倚老卖老,曲解圣意,已不足以胜任督察员专纠劾百司,辩明冤枉,提督各道,为天子耳目风纪之司。” 杨御史闻言,胸口一闷,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伸出一只手颤巍巍地指着张大人。张大人给了大家一个“你们看,杨御史确实老了”的眼神。 皇上假意斥道:“张使司此言差矣!大明朝短短几十年,能够站稳脚跟,离不开老臣们的赫赫功劳。没有老将跟着太上皇南征北战,哪里有现在的大明江山;没有文臣们的同心协力,何来大明的繁荣昌盛?” 张大人意识到自己激进了,忙伏在地上请罪:“皇上圣明!臣狭隘了!臣只是就事论事,并无藐视老臣的意思,请皇上明鉴!” 皇上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张爱卿,朝堂之上,说每一句话都要慎之又慎。念你是初犯,罚俸半年以示惩罚!” 罚俸半年对张大人来说,就跟挠个痒痒差不多。张大人虽然被罚了,心中却暗暗欢喜。看来,自己这么做,正中皇上下怀! 果然,皇上看了一眼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的杨御史,关心地道:“杨爱卿,需不需要请太医?” 杨御史又重重地喘息几下,摇头道:“多谢圣上关心,老臣无碍。” 皇上继续关心地道:“杨爱卿,身体为重。为了能够更好的替朝廷办事,还是先养好身体吧!朕准你一个月的假期,职责由副都御史暂代。众爱卿,还有其他什么事吗?” “皇上,老臣……”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苏然的声音恰巧掩盖住了杨御史的话语。 众官员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杨御史,摇头叹息一声;有的则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还有的露出幸灾乐祸地笑容。 队伍后面的杨少卿脸上火辣辣地,他低着头走过来,搀扶起瘫软在地上的老爹,小声道:“爹,皇上的意思很明显了,想要封赏余家小丫头,您有何必为了一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惹皇上不开心呢?” 杨御史不敢相信自己被停职了,他口中喃喃地道:“我像魏征直谏,有什么错?皇上为什么让我告病?我没有病,我要去找皇上……” “爹,您就别添乱了!!再闹下去,您头上的乌纱帽就难保了!!”他怎么有这么个不着调的老爹?杨少卿愁眉紧锁,手上又加重了几分劲儿,半扶半架地把老爹扶出宫门。 不过,经杨御史这么一闹,封赏余家的事就这么搁浅了。远在渔村猫冬的余小草,并不知道因为自己,引发了一场朝堂争议。 她此时正央着自家老爹帮她做个小雪橇,准备下次下雪,让大灰拉着她享受一下雪地飞驰的快感。 大灰自从被当做阳郡王的宠物,在余家落户后,余小草每天用灵石水和冰窖里存的野猪肉喂养它。现在的大灰,厚厚的毛发覆盖全身,远远看过去像个银灰色的毛团。它的身上全都是精装有力的肌肉,跑起来很有爆发力。 大灰比家中的其他动物更有灵性,几乎能听懂所有人类的语言,而且对于别人的善意和恶意很是敏锐。有它守护着,余家人更加放心。 “大灰,过来试试合不合适!”雪橇做好了,余小草迫不及待地朝着大灰招招手。伏在雪地里的大灰,懒洋洋地朝这边看了一眼,表示很不想理余小草。 余小草虎着小脸威胁它:“大灰,不听话晚上没有食物哦!” 大灰对冷冻过的野猪肉,兴趣并不大,不过要是跟这小丫头对着干的话,很有可能明天一天都没有好喝的水水了。唉……大灰慢吞吞地站起身子,用力抖了抖身上的毛,踱着优雅的步伐朝余小草走了过去。 余小草把雪橇往大灰身上装,发现正合适。老爹的手艺真不是盖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