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奶,我娘这次生病又没花咱们老余家的一文钱,不就歇了几天吗?家里就那点活,十几口人一人伸把手也做完了。娘的身子还虚着呢,可不能饿着。养不好要是把小病拖成大病,我这点医术哪够看的?不还得从镇上请大夫?” 余小草该吃吃该喝喝,把张氏的叫骂左耳进右耳出。跟这个偏心的更年期老妇女一般见识,不自己找罪受嘛! 张氏被堵得不知道说啥好,干脆筷子一放,拍着腿哭喊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摊上这么一群不省心的东西!!我老天拔地的供一家人吃喝,还要听一个小丫头数落。老天哟!你咋不开开眼,把这些不孝顺的东西给收了去哟——” 李氏狼吞虎咽地吃饱后,用黑乎乎的袖子抹了抹嘴,幸灾乐祸地道:“我说小草,你咋跟你奶说话呢?看把你奶给气的,还不给你奶磕头道歉?” 余海赶忙拦去话头,安抚张氏:“娘,草儿还是不懂事的孩子,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我知道,今冬物价高,您为了这个家着急上火的,我们都看在眼里。放心吧,等雪化化,我就进山打些猎物,一半留着过年吃,一半拿镇上换些精米白面。” 张氏一听过年吃的问题解决了,停下哭嚎,却一脸恶狠狠地盯住一再挑战她权威的余小草,对余海道: “老二,你这闺女叫你惯得都没祖宗了,看看她咋跟家里的老人说话的?你还不甩她俩耳刮子,教训教训这个没大没小的东西!” 余海哪舍得沾自己宝贝闺女一个指头,他内心并不觉得自己闺女说的有啥过分的。不过,他很清楚老太太是面子上抹不过来,要是不给她台阶下,今天一整天是别想消停了。 犹豫间,就见自家闺女手上的筷子突然落地,她紧紧地皱着眉头,捂着自己的胸,一脸痛苦的表情:“爹……我,我喘不过气来……”话没说完,白眼一翻,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就在她皱眉的时候,余小莲已经放下筷子准备着。等她往后倒的时候,小莲眼疾手快地在她落地前一秒接住她,使她的脑袋免受磕碰之苦。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小草微张一只眼,对小莲做了个点赞的手势。 “草儿!草儿你怎么了?”柳氏煞白着脸,搂着闺女的小身子,带着哭腔地呼喊着。 余海忙不迭地抱起闺女,就要朝外面走去:“爹,娘!草儿这是又犯病了!!尤大夫说了,这孩子的身体亏得狠了,再犯病随时有生命危险。我去大伯家借爬犁,这就送草儿去镇上……” 老余头也顾不上吃饭了,忙拿了自己的皮袄给孙女裹上:“穿暖和点,别冻着孩子。老婆子,还不拿银子出来,镇上的大夫是不赊欠的!” 张氏气得浑身哆嗦,蹭地站了起来,冲着老头子嚷道:“拿什么钱?那死丫头一看就是装的!!早不犯病,晚不犯病,专等我让她赔礼的时候犯病。这是拿犯病要挟我呢!!都不准动!!哪个敢从这屋里出去,就不要再踏进老余家半步!!” 老余头火也上来了:“你这婆娘!一点点大的孩子,哪有那么多心眼?人家尤大夫不是说了吗?孩子要少受刺激,你刚刚又是要打又是要罚的,把孩子吓犯病了还说这话。有你这么当长辈的吗?快拿银子,别耽误孩子看病!!” “一个赔钱货,看什么看!!要钱我没有,我这把老骨头砍吧砍吧拿去抵债吧!”张氏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滚刀肉模样,一家人都拿她没办法? 李氏撇撇嘴,阴阳怪气地道:“你们家小草不挺有本事的吗?能给人看病挣钱了!她赚的钱可是一文都没上交呢!” “那些钱,都是尤大夫的药钱!妹妹给人看病,都只收药钱的!!”余小莲看着奶奶和大伯娘的嘴脸,忍不住辩解道。 张氏仿佛抓着她们的小辫子似的,扯着嚷嚷道:“你说只收了药钱?谁信?吃我的,喝我的,还有私心存私房钱!!可不能让人都跟着学,赶紧把钱交出来!”说着,就要亲自动手到西屋翻找。 余海抱着闺女小小的身子,咬牙看着张氏的所做作为。闺女发病昏迷不醒,当奶的拦着不给治病不说,还要搜屋子找闺女帮尤大夫收的药钱。 “爹!小草手里的钱,可都是尤大夫辛辛苦苦挖来的草药钱!要尤大夫知道自己的辛苦钱被咱家给拿了,咱家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