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只得分家了事,三叔父还当没事人,还有理了不成?我就说了怎么了,怕人说你别做啊。” 梅夫人都咋舌,这位大姑娘怎么突然这样厉害起来!不过想来也是,若不是有外人帮忙,她就得叫自己家长辈害死,大概生死路上走过一次的人,就格外不同些。 吴夫人笑着道:“大姐儿这话说的不错。”她也是个灵透人,虽然不是特别清楚谢老三到底做了什么,可既然是流刑,又听到大姐儿说银子,自然猜也猜得到是任上得了赃银:“三伯的事若是犯了,咱们一家子可就倒霉了,多少受些牵连,是以这个家非分不可,可咱们这是因着三伯分的家,那三伯白得的银子,自然也该算算帐才是。” 说的连谢纨纨、谢玲玲都扑哧笑了出来,谢建扬挺无奈的,他就想分个家,今后一家子安稳过日子,真没想到这个家分出这些花样来。 四房五房积怨久了,如今横竖撕破脸,自然是抓到一点儿空子就要穷追猛打,偏偏张太夫人偏心就久了,惯的三房的漏子又特别多,他们还觉得这是应该的,直是叫人觉得好笑。 谢玲玲是个省事的,又真正是个小姑娘,自然温柔天真些,谢纨纨却不一样,她年龄其实不这么小,且底气足,又特别看不上那些人,看四房五房穷追猛打,她简直乐在其中。 真是喜闻乐见。 此时又笑着帮腔道:“那个可不好分,咱们也没有个确数不是?而且那种伤天害理的银子,除了那种黑了心肝的,谁使着不烫手呢?” 谢建扬此时皱眉道:“纨纨你满嘴里哪里学的这样不干净的词儿。” 谢纨纨嘴快:“跟祖母学的!” 这下子轮到梅夫人吴夫人扑哧笑出声来了。 秦夫人比众人都慢几拍,好一阵子没说话了,只是说到银子,她哪里舍得不说话呢,这会儿终于找到个话茬子,说:“那三叔这银子到底要怎么算?” 梅夫人打蛇随棍上,笑道:“要我说,就是真分了这银子,我也没脸使,果然是大姑娘说的那话,除了黑了心肝的,谁好意思使伤天害理的银子呢,可是这一家子如今在这里明算账,总不能算了这个帐不算那个帐不是?” “对对对!”吴夫人忙笑道:“要不,还是听母亲的吧,母亲说要怎么算好呢?” 要真听张太夫人的,张太夫人当然是不肯算这个帐的,银子是小事,摆出来说那件事可就要紧了,可这会儿的阵仗不是那么简单的,众人咬住了三房不松口,不是像平日那样,她简单一句话能了事的。 正在犹豫间,梅夫人还体贴的道:“母亲若是觉得自家人算起帐来,三伯吃了亏,倒也不妨,咱们请了族里的爷叔们来,想来族里的叔爷,总不至于帮这个不帮那个的,这样子,母亲的嫁妆这些年用了多少,算明白了,三伯这个也算明白了,还有大伯拿出来的银子,都算明白了,这才好,谁也心服不是?” 这就是张太夫人的痛脚,不管她在家里有多厉害,看起来有多强硬,她心中其实是明白她是站不住脚,不足为外人道的。 她敢在家里横,不过是横惯了,底下又都是她的子女媳妇,她再无赖,也没人能把她怎么样。 可这会儿这样一说,她就坐不住了,四房五房真要横下心来,去请了族里的人来说这件事,事情就难以收拾了,而谢建廷更是给吓住了,只拼命给张太夫人使眼色。 只她横惯了,此时就算急了,也说不出示弱的话来,只犟着不开口,倒是侯爷在一边泥雕木塑般的坐了半日了,此时见这样的形势,出来说话了。 “越来越不像话了!”侯爷沉着脸,可惜没人怕他:“一家子说什么两家话,算什么帐!都给我收起来!老大也把你的银票收起来,我还在这里,还用不着你出这银子!明日我就把侯府的产业清理出来,以前分家也有现成的例子的,照着成例分了就是了。” 谢建扬没动,谢纨纨轻轻推推秦夫人,秦夫人振奋的走过去把银票给收了回来。 谢建扬皱皱眉,谢纨纨看见了,她是个说话从来不肯藏着掖着的人,当面就说:“爹爹如今有了产业,想要孝敬祖父祖母,供养叔父们,也是有的。今后尽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