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邹娴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朝着柏望果看了好几眼,陡然间明白了:“你呀!”她用很不赞同的语气指着柏望果叹了一句,像是责怪,也像是无可奈何。 人走了,半掩着门,留了条半寸宽的缝儿,柏雁声不紧不慢地去浴室拿了条毛巾,随手就扔到弟弟的脑袋上,淡淡说:“擦干净。” 柏望果的脸被毛巾盖住了,看不见脸,过了好一会儿才藏在里边儿瓮声瓮气地说:“对不起” “擦头发。”柏雁声重复了一遍。 柏望果这才从毛巾里钻出来,露出一张怯生生地明显是做了错事的小脸儿,他一下下地擦头发,柏雁声坐到他身边问:“摔哪儿了?” “没怎么”柏望果话说到半句,看到姐姐凌厉的眼神后卡了壳,掀起浴袍下摆,露出微微发青的膝盖,摔倒是真摔了,但是一瞧就是皮外伤,可能是有些疼,但对于青春正健的男孩儿来说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 柏雁声用指腹在那片青上蹭了蹭,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不是怪罪,但柏望果一贯是个撒娇精,被摸了腿,就敢扔了毛巾主动蹭了上去,肩贴着肩,脸贴着脸的蹭她,像只讨人喜欢的猫,小声问:“姐姐,你生气了吗?” 柏雁声没好气地瞪着弟弟,却又不像是生气,抵着弟弟的肩膀把他推远了,“生气?要是成天因为这些事跟你生气,我早就让你气死了。” 柏望果被推开了,忐忑的神色却消失了,眼里泛着笑,不死心地又蹭上去,不知羞耻地搂着姐姐的腰,嘴唇一下下地在她脸上啄吻,还含糊地说着好话:“都怪我,我讨厌,姐姐,你打我消消气。” 说着,还拿着柏雁声的手往自己脸上扇,软绵绵的力道,不是扇巴掌,是调情,打完了,他也不撒手,少年修长的指节往姐姐葱白似的指缝儿里插,慢悠悠地磨着,像是模仿什么说不出口的动作,最后十指相扣地攥紧,有种怎么也不放手的架势,带着少年的稚气和执着。 “姐姐。”柏望果喊她,一张嘴就呼出一股热乎乎的酒香味,带着些潮湿的热气,“今晚别走了,嗯?” 柏望果的脸颊是热的,说不清是酒后热晕还是洗澡时蒸的,贴着柏雁声带着微微凉意的皮肤时就非常舒服,陶醉地哼着撒娇,柏雁声摸着弟弟潮湿的头发,把垂软的额发往后捋,露出他漂亮的额头来。 柏雁声像是在撒气,屈指在弟弟额头弹了一下,留下个小小的浅浅的红印子,柏望果没喊疼,就眼巴巴地盯着她,柏雁声能怎么办,又在那小红印子上亲了亲,绵密的吻从额头延伸到嘴唇,口水声很快四散开来,黏黏腻腻的口腔音,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柏望果被亲得直哼,张着嘴的样子像嗷嗷待哺的幼鸟,似乎吃到姐姐的口水,他才能活。 * 江砚池在房里闷了一个多小时,脑子里不住闪现柏雁声刚刚和自己说“去看看果果”时脸上的表情,那无疑不是高兴的,但是有种说不出的宠溺劲儿。 江砚池想,怎么恰好就是今晚,柏雁声打算宿在他房里的这一晚,柏望果就摔了跤。 弟弟吃姐姐男友的醋,这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但柏望果叁番五次的行为已经越了界,他看柏雁声的眼神不是纯粹的亲情,而是占有、是欲望,是男人看女人,是狼盯着肉,是贪婪无耻的信徒盯着美丽的神像。 江砚池稳不住了,穿好衣服下了床,时间已经晚了,他一开门,厅里昏沉沉的暗,只有几只壁灯发着微微的光,佣人都去睡了,他们的房间和主人活动的地方隔的很远,偌大的别墅,静悄悄地听不到一点声音。 扶着楼梯,江砚池一步一步慢慢地往上走,两步一台阶,不是有伤口才走得艰难,是他心发沉。 二楼也很大,江砚池绕着圈找,只有一个房间露出一线光影,江砚池看着那缕光,在原地站了许久,似乎在思考着要不要走过去。 他在昏暗的拐角沉默着,脚底下是软和的地毯,软得几乎把他整个人都陷进去,良久,他才一步步地挪了过去。 他贴着墙,走得近了,才听到屋里漏出来的一些声音。 是柏望果,他粗粗地喘着,带着些颤,伴随着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几秒后,柏望果的喘息声就止住了,接着就是湿淋淋的亲吻声,无耻的、情色的。 是江砚池无比熟悉的。 原┊创┇文┊章: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