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近,女孩眼见男孩脸上表情见得焦急又惶恐,一并钻进了衣柜里,将柜门合上。 世界陷入一片昏暗…… 舒雅南猛地醒过神。 她缓缓转过头,看着缩成一团,蜷在沙发角落的人,喃喃自语:“为什么我脑海里会有这些画面……圆圆……圆圆是谁……” “我是圆圆……”他又轻轻应了一声。 舒雅南稳了稳情绪,起身拿来一个便笺本和一支签字笔,坐到他身旁,柔声道:“有什么不开心的和害怕的事,就把它画下来怎么样?” 宫垣接过了纸笔。他埋头写写画画时,舒雅南坐在一旁拿起一本书翻看。他往她身旁蹭了蹭,靠在她肩上。舒雅南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门铃响起时,宫垣猛地一颤。舒雅南起身去开门,是陈秘书来了,在他身后有两名黑色西装男子和两个职业套装的女人,以及,光彩照人的明毓。 舒雅南打电话时,明毓正在找陈秘书沟通宫垣的现状。得知这边的异常,一定要跟过来。一行人走入厅内时,沙发上的宫垣蓦然起身,不断后退。 在他转身想跑时,两名西装男已经快速上前,抓住了他。陈秘书走上前,柔声哄道:“圆圆乖,睡一觉就好了。” 他惶恐无措的挣扎着:“不……我不要睡觉……我不要被关起来……”可他的力气看起来是如此孱弱。两个男人轻轻松松就制住了他。 制服女人打开随身携带的医药箱,拿出注射器,注入药水。 针尖不断逼近时,宫垣脸上的惶恐更甚。他突然看向舒雅南,眼里又是失望又是绝望,他哆嗦着唇,控诉道:“你骗我……你是个骗子……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舒雅南怔怔的呆立原地。 宫垣在两个男人的控制下动弹不得,注射器尖端精准的扎入了他的血管中。 他缓缓闭上眼,陷入了沉睡。一个男人背起宫垣离去。陈秘书对舒雅南鞠躬,“很抱歉,给舒小姐带来了困扰。” 舒雅南说:“陈秘书,难道你不打算对我说点什么?” 陈秘书面露难色,明毓上前道:“陈秘书你先走吧,好好照顾垣垣。我跟这个女人聊聊。”她对他微笑,“你放心,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很清楚。” “那好。”陈秘书点头,又对舒雅南微微躬身,转身离去。 寂静的室内,明毓与舒雅南相对而立。舒雅南很鲜明的感觉到这个女人对她的敌意。 舒雅南问,“上次你说,你是宫垣的主治医师?” “对。”明毓应声,“而且我也说过了,宫垣的状况,不适合恋爱。” “……他是什么病?” 明毓乜了她一眼:“你真想知道?” 舒雅南点头。 明毓浅浅一笑:“我是精神科医生,你说他是什么病呢?” 她盯着舒雅南,一字一字笑着道:“宫垣他……是神,经,病。” 舒雅南难以置信的看着明毓。 明毓逼近舒雅南,脸上笑容渐渐扭曲起来,“今晚你也见识了他发病,如果你以为这就是全部,那就大错特错了。这是最好的一种发病状况。有的时候,他会成为一个暴徒。有的时候,他会变成一个白痴……” 舒雅南呆立原地,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过往的一幕幕画面…… 那次被绑架时,在那个破旧阴暗的仓库里,宫垣徒手对付十几个绑匪,游刃有余,优雅又狠厉,浑身斥满血腥之气的他,犹如地狱来的修罗…… 那次出车祸时,在大街上,他浑身燃烧着熊熊怒火,就像一头暴躁的狮子,不分青红皂白的与四个男人斗殴……可没了游刃有余的优雅,没了可怕的杀伤力…… 这些,都不像是平日里那个高冷倨傲的宫垣…… 而今天晚上,他就像个脆弱的小孩子,眼神里充满了畏惧,分明是不甘不愿的奋力挣扎,可两个男人轻轻松松就制服了他…… “我奉劝你一句,他说什么喜欢你的话,千万不要当真。因为你不会知道,他说那句话时,神智是否正常。”明毓走到忡怔的舒雅南跟前,盯着她的眼睛说,“记住,你和宫垣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的世界,你走不进去,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