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脚步的郡王妃,心下一个犹豫,随即沉默的站在了一边。 “我见过的贵人也有好几位了,还是盛郡王妃最好看。” “好看又怎么,身份也比不上我们家王妃……” “你傻呢,难道不知咱们家王妃相貌普通?”最开始说话的丫头说到这里,把声音压低了一些,“我听说就是因为咱们家王妃相貌不好,皇上才把她赐给我们家郡王的。” “你别胡说,皇上的心思岂是你知道的,”听到这话的丫头被下了一跳,连声音都跟着颤抖起来,“要是被郡王听见了,看你怎么办?” 说话的丫头这时也有些后悔,有些底气不足道:“郡王与郡王妃此时不在府上,怎么可能听见我们说话,你别自己吓自己……”她刚说完这话,就看到假山后露出一片雨过天青色袍角,当看清假山后面的人是谁后,她吓得脚下一软,连哼都不敢哼一声,噗通跪在地上。 华夕菀看了眼身旁面上不见怒色,又不开口说话的晏晋丘,又看向两个吓得面如土色,全身瑟瑟发抖的丫头,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被吓成这样了还敢在背后说这些话,这胆子也真够大的。 “郡王饶命!郡王饶命!” 说华夕菀闲话的丫鬟开始一个劲儿的磕头,砰砰两下就磕出血来,但是即便如此,这个丫鬟动作也没有放轻,反而磕得更加厉害了,仿佛若是磕慢了,小命就保不住了一般。 看着被鲜血染红的青石板,华夕菀开口道:“好了,不必磕了。” 满脸是血的丫头磕头的动作微微一顿,显然尽管华夕菀发了话,她也不敢确定究竟要不要继续磕头求饶命。 “既然郡王妃不喜欢你磕,你就别惹得郡王妃不高兴,”晏晋丘看着石板上的血迹,微微皱眉道,“王府的规矩是什么,你们这些在内院伺候的人应该清楚。” 满脸是血的丫鬟全身一软,吓得趴在地上,就连听她说话的那个丫头也满脸绝望。当下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她猛的向前爬了几步,朝着华夕菀的方向砰砰磕了两下:“郡王妃,奴婢失仪,求郡王妃饶命!” 她吓得满脸是泪,满眼哀求朝华夕菀看去,下一刻却僵住了,求饶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半晌后才跪趴在地上:“奴婢有罪。” 华夕菀看了眼这个刚才劝另一个丫鬟不要乱说的丫头,轻咳一声:“晋丘,我见这个丫鬟还知道些规矩,不如对她从轻处罚?” “既然郡王妃替你发了话,那么你自己去刑房领二十个板子,若是日后再犯,就数罪并罚,”晏晋丘朝木通摆了摆手,示意这个丫鬟可以放过。 “谢谢郡王,谢谢郡王妃。”这个丫鬟激动的满脸是泪,说不出的狼狈。 至于那个磕得满脸血的丫鬟被两个太监堵住嘴拖了下去,至于她要受什么样的惩罚,华夕菀没有问,晏晋丘也没有解释。 两人仿佛齐齐忘了这个插曲,不提赐婚的事情,更加不提外面那些关于华夕菀长相的传言。 午膳两人是在一起用的,尽管两人在一起不到一天的时间,但是两人说起话来从不冷场,也不会让人觉得没话找话,不像是以前从未见过面然后成亲的新婚夫妻,反而像是有了深厚感情的有情人,一举手一投足满满都是温情。 伺候着两人用饭的木通神情复杂的看着姿态优雅的郡王妃,郡王妃只怕也不是空有相貌的木美人。 下午晏晋丘有事出府,华夕菀自然是回到房间补眠。昨天夜里那位显郡王殿下第一次的速度略快了些,后来两次不知是不是想向她证明什么,她被折腾了不少时间。 一觉睡醒,已经是傍晚时分,她起床后换了一件舒服的锦缎裙,让红缨给她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然后靠在软榻上懒洋洋的让丫鬟给自己捏肩。 “郡王回府了吗?”她见天色渐渐开始黑了下来,才想起自己还顶着一个郡王妃的名头,不管怎么都该问问那位郡王爷。 “郡王还不曾回府,下午膳房的人来过,奴婢照着您平日喜欢的菜色让他们做了几样,现在可要传膳?”白夏捧了一杯山楂枸杞红枣茶到华夕菀手里,“想必厨房也准备好了。” “我这刚睡醒,还没胃口,等一会儿再说。”她懒洋洋的朝窗外看了一眼,君子兰开得正好,在夕阳下显得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