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斯言点点头,他这公司能成为业界第一,不仅仅因为百分之百的成功率,更重要的是,他是唯一一家敢接命债的讨债公司! “说说吧。” 吕越转了转眼珠子,说: “把项翔叫来一起说。” 虞斯言舔着烟嘴儿在嘴里滚了一圈,挺身站起来,低头点着烟走到门口,拉开门冲外头吆喝了一声,就大敞着门自顾走了回来。 项翔是个倍儿听召唤的主,虞斯言声儿挺大,就说明事儿挺急。 他撂下菜刀反手解下围裙,擦吧几下手就赶紧上了楼。 虞斯言斜叼着烟,烟雾熏得他眯起了眼,他拿着一文件一张一张仔细看着,项翔一走到门口,他放下文件,顺手抽出嘴里的烟,抖抖烟灰,轻声说: “关门。” 项翔径直走到虞斯言身后,虞斯言拿起桌上的一摞文件, “瞅两眼。” 项翔接过文件看了起来。 吕越趁着项翔看文件的这会儿,说道: “委托人就是咱们这街东头那个养身会所的老板,追的命是他儿子的命。” 虞斯言哼笑一声, “他这赏金给得可不少,300万呢,既然这么有钱,托关系、买杀手都成啊,干嘛上我这儿来?” 吕越摇摇头, “他也就是个做生意的,有钱没权,况且地界儿在贵州,他关系网在那儿估计都不牢靠,再说了,他就是想买杀刀都不知道往谁的脖子上架。” 虞斯言把烟头丢地上,用人字拖碾成了纸片,吐出一口青烟说: “早知今日当初何必让他儿子干什么记者,上次那地沟油的记者死了好歹还有个尸体,他这儿子可是进黑煤矿摸底,那么多煤洞,鬼知道他现在躺在那个坑。” 吕越圆眼一眯,眼梢吊起,痞笑着说: “鬼找不到,你虞斯言还能找不到了?” 虞斯言仰起头看着项翔,佞笑着问: “觉得怎么样?” 项翔垂眸沉思了好一会儿,虞斯言也不催他,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项翔弯腰在虞斯言的裤兜里掏出烟盒,摸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了几口之后,幽幽地说: “告诉他,500万,咱们负责把他儿子的尸体带回来。” 虞斯言大笑了几声,朝吕越一扬下巴, “就这么告诉他,300万,咱们替他找到这命债的债主,再还他个公道,500万,那就捎上他儿子的尸体。” 吕越看虞斯言接得这么爽快,反而心里有些担心了, “老大,这可是黑煤,里面的人肯定私藏着家伙呢,而且他们既然敢要了一个记者的命,那原本就肯定已经沾过血了,走那条道儿的都是亡命徒,我劝你还是别找尸体了,就为了200万,把自个儿的命悬着,不值当啊!” 虞斯言抬眼看向抽着烟的项翔,烟雾掩盖下,项翔的脸有些虚无,那深邃的眼神挡在白烟之后更让人看不透了…… 他盯着项翔刀削一样的轮廓,一时间居然看得有点傻。 “有我在,不会让他出事儿的。”项翔的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虞斯言猛地一回神儿,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下,扭回头对吕越说: “你就按我说的给他说吧,这都不是大事儿,真的大事儿是……” 说到这儿,虞斯言脸色沉了沉,语气有些凝重地说: “最关键的是,我和项翔这一走,你们能照顾好大蘑菇和小蘑菇吗!” 吕越绷紧的身体顿时一垮,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虞斯言,起身如风一样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虞斯言目送吕越出了门,慢慢的收回目光,转头眨巴着大眼问项翔, “你说咱们要不要告诉他,他坐了一屁股鸭屎。” 项翔黑眸子打着深旋儿,一边抽着烟一边伸手揉了两把虞斯言的脸蛋子,皱着眉头撂下一句: “改天吧。” 说完就一个人站到窗边抽烟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