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十四的踪迹,蛛丝马迹都不可放过,其中尤以西北,中部,极西三个岗哨为重中之重。本王就在这里等,速去速回!” “是!” 几名金吾卫走后,朱南羡目光扫过在不远处等着自己的戚绫,对左谦道:“本王把她交给你,一旦找到大皇兄踪迹,由你带所有金吾卫暗中跟着,以护皇兄周全。” 左谦虽已猜到他的意图,仍是问了句:“殿下要独自去找苏御史?” 朱南羡“嗯”了一声:“她是为本王卷进来的,本王不能不管她。” 左谦道:“林场危机四伏,殿下独自一人恐有危险。”他略一思索,又道,“殿下不如带上金吾卫随行。林中各岗哨附近还有早前布下的金吾卫在,末将带阿山暗中保护太子即可。” 朱南羡道:“不行,羽林卫不是等闲之辈,倘若他们当真叛变,你与阿山如何以寡敌众?就算林中还有我们的人,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 左谦见他心意已决,便道:“好,那便让阿山跟着殿下,末将带其余金吾卫去保护太子殿下。”他一拱手,“殿下放心,末将会拼死护太子殿下周全。” 封岚山大致以岚水为界,以内是林场,以外是禁区。 林场很大,等闲人若摸不着方向,在里头困十天半个月也是有的,是以朱南羡派去的金吾卫虽是自岗哨间直来直往,也需花上小半天功夫。 朱南羡一直从辰时等到午过,金吾卫才陆续回来。 朱悯达的踪迹已找着了,左谦带着金吾卫正打算跟去,忽见有一名小将气喘吁吁地回来,正是方才左谦口里的金吾卫小旗阿山。 阿山一见朱南羡便道:“殿下不好了,属下从极西岗哨处得知,十四殿下自进入林中,便绕行往西,跨过岚水往禁区去了!” 朱南羡的瞳孔猛地收缩:“驻守在禁区边的侍卫没人拦着也没人禀报父皇?” 阿山道:“没有,至少属下这里没接到消息。” 朱南羡眉间浮起些许愕然,片刻,他似乎想明白了甚么,眸底竟涌出一丝伤色——是他父皇默许了。 他面沉如水地勒转马头,对阿山道:“即刻上马随本王去追。” 然而两人还未行得两步,则见戚绫也打马追来。她一身白裙红袄,在这凛凛早春娇艳得像一瓣梅:“殿下要去哪里?” 朱南羡心急如焚,不愿多说:“你去跟着左谦。” 戚绫摇了摇头,她直觉有事发生,始终放不下心:“不,臣女要跟着殿下。” 朱南羡“啧”了一声皱起眉头。 戚绫又道:“殿下,臣女会骑马,一定不会拖殿下后腿。” 朱南羡抬眸看了眼天色,不远处的云团子已蓄得很厚,他心知不好,只得道:“那你好生跟上了。”又吩咐阿山,“倘若她落下,你便带她出林,不必再来寻本王。” 苏晋知道朱觅萧没安好心,可惜她与覃照林只有两人,如何抵挡得过十四手下八名亲兵? 一到禁区,朱觅萧便命人将刀架在了她脖子上,覃照林反抗不得,只得让人捆了。 一行人等沿岚水往西行数里,远离林场,直至未时,才至一处林间停下。 苏晋举目望去,这是一处灌木林,林子不疏不密,奈何初春寒潮未褪,天边层云如盖,更远处的山岗似罩上一团雾气,已迷迷蒙蒙看不清了。 朱觅萧命人将苏晋与覃照林背身捆于一棵树上,然后吩咐道:“把东西拿来。” 只见一名亲兵自马背上取下一个沾血的麻袋,掏出一块血淋淋的肉扔在他们跟前的地上。 苏晋心下一凝,脱口问道:“你想做甚么?” 朱觅萧冷声道:“宫前殿的案子本王已经彻底想明白了,户部钱之涣是老七的人,没了钱之涣这株摇钱树,老七是亏的。而东宫却借此局肃清羽林卫,打压本王与老七,这布局人不是朱悯达与朱南羡又能是谁?” 他轻慢地笑了一声:“自然,里头也少不了你与沈青樾从中作梗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