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另一只手在床里面慢条斯理地翻找。 他的半个身子都在李竹上方,头发散落下来,拂在她的脸上,痒痒的。他的身上有一股很极淡的香味,萦绕在她的鼻端,更要命的是他的身子还要时不时地摩擦她一下,李竹蓦然觉得屋里似乎比方才热了许多。 “哎,找到没有?”李竹问道。 “还没有。”陈觐答道,他的动作仍是不紧不慢地。 说话间,身子的身子略略下沉,两人挨得更近了。李竹不由自主地颤栗一下。她只好不停地往上拉被子。 “别乱动。”陈觐低声说道。 “你快点找。” 李竹忍了一会儿,终于说道:“但愿我是在以女子之心,度你小人之腹部,我总觉得你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是不是在勾、引我?” “你想多了。 好了,东西找到了。”陈觐终于停止了这种骚扰行为。 李竹很好奇他到底找的是什么。陈觐很大方地满足了她的好奇心,摊开手掌心给她看。 这是一把花生桂圆。 李竹揶揄道:“原来是它们,我还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东西。” 陈觐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怕它们会咯着你。” “哼哼,多谢。” 陈觐说着话,人已钻进了被窝,之前,他还特意解释一句:“卧榻被小白占了。” “嗯。” 陈觐吹灭了蜡烛,黑暗中,李竹听到他似乎叹息了一声。 这是两人第二次同床而眠,虽然仍然感觉别扭,但比第一次好了许多。 陈觐睡觉倒是极为规矩,整晚可以一动不动,也不打呼噜。反倒是李竹,像得了多动症似的,一会儿翻身一会换姿势,折腾来折腾去。 李竹很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建议道:“我睡相不好,吵着你了。——要不你和小白换换。” “汪汪。”我愿意我愿意。 陈觐低喝:“闭嘴。” 他接着对李竹说道:“不用了,你睡相再不好,我也得习惯。没事你随便翻。” 过了一会儿,李竹就没再翻了。因为她睡着了。 这一晚,李竹睡得很沉,她仿佛在拥着火炉入眠,身体十分暖和。为了获得更多的温暖,她更紧地贴着这只火炉…… 次日清晨,李竹一睁眼,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身边的火炉不是别的,正是陈觐。 再看自己,她简直像只八爪鱼似的趴在他身上。陈觐此时正闭着眼睛,呼吸清浅。一看就是在装睡。 李竹赶紧翻转身子,滚到床里面。 身后传来陈觐颇为愉悦的声音:“声明一下,是你主动凑上来的。” 李竹在被子里闷闷地说道:“嗯,大概以前抱小白抱习惯了。” 陈觐没接话,只是低低地笑着。 李竹有些窘迫,没再理他,只好闭眼装睡。装了一会儿,竟真的睡着了。 陈觐也没叫她,径自起床梳洗去了。 等到李竹再次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李竹有些赧然地说道:“做为儿媳妇,是不是得去婆婆房里请安?” 陈觐道:“不用,母亲说了,你身体不好,不必每日都去。” 话虽如此,李竹和陈觐吃过早饭,还是去了上房。 此时,陈夫人正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