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众人已经扯住了小白。 李竹跟陈夫人说了几句话, 便提出告辞。她再呆下去,不知道那傻小白会干出什么来。 陈夫人道了谢,又要兑现先前的允诺。 陈觐生怕李竹经不住诱惑,又去扯她的裤腿。 李竹笑着推辞道:“悬赏就不必了。一个土方而已,我在家乡时也常送给乡邻用。再者,陈大人在任之日,为清河县百姓做了不少好事,我们一家没少受惠。我若是拿了赏钱,回去一定会被父老乡亲说道。” 陈夫人微微一笑,对这个小姑娘的好感也随之增加,见她虽是从乡下来,举止却是落落大方,应答从容自如,说话行事不见一丝怯色。如今治好儿子的伤,毫不居功,连应得的百两黄金也推却了。 陈夫人说道:“他在上任所做之事,乃是他的份内职责。不过,既然李姑娘执意不肯收受赏金,我也就不勉强了。以后李姑娘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只要是我们陈家能做到的,一定会竭力达成。” 李竹客套了几句,便告辞离开。 陈夫人将她送到门口,又命心腹崔嬷嬷去送李竹。 这次,李竹和陈觐是从正门出来的。一出陈府,李竹就大大松了一口气。 陈觐却是目光深沉,一脸失落。 李竹踹了他一脚问道:“你不该高兴一下吗?你苏醒了。” 陈觐:“汪汪。”有什么高兴的,还不如昏睡着呢。他预感到,自己的灾难降临了。 不得不说,陈觐的预感是对的。 第二天一大早,江家人还没起床。 就听得门外一阵喧哗。接着便是抓门的声音。 江大年披衣去开门,看到来人惊讶得嘴半日没合拢上。 来的人正是陈觐,确切地说应该叫真小白。 真小白虽然化身为人,但大部分时候,仍改不了狗的习惯。比如他不是敲门,而是用手抓门。他还习惯闻人的气息。 真小白也不打招呼,也不说话,他一路弯着腰不停地吸着鼻子嗅主人的气味。这只鼻子太差劲了,一点都不灵光。很快,他就找到了主人的房间。接着又去抓门。 此时,江惊雷兄弟俩听到动静也起来了。 他们全都惊诧不已地看着这个人,一大早地就来抓人家姑娘家的门,这样真的好吗? 真小白只抓了两个,门就开了。 陈小白一看到来人,气得两眼冒火。他猜得没错,他的灾难开始了。 “汪汪。”陈小白厉声喝斥。 “汪汪。”真小白也冲他大叫,谁怕谁。 院里众面面相觑,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竹出来时,就看到一人一狗正在剧烈争吵,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式。 她大声呵斥道:“别吵了。” 一人一狗同时听话地闭了嘴。 真小白一看到李竹便开始卖萌撒娇,摇晃着身子,伸出舌头去舔她的手。他刚凑上来,就被陈小白咬了一口。李竹赶紧把他们拉开。 从这天起,陈觐每日必来江家报道。他站在江家门口,含情脉脉、可怜巴巴地瞅着里面。一见了李竹就欢天喜地,又是摇头又是晃脑的,一路寸步不离。不过,陈觐对李竹身边的狗十分讨厌,那狗也极为讨厌他。一见他就挥爪子揍他。一人一狗时常决战。 周围的百姓闲着没事就来围观。 围观者一个个惊诧不已。这还是那位传说中的那位爱干净、挑剔到极点的陈大公子吗? 这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李竹也感到有些玄幻。她的梦再一次变成了现实。 陈家的人则是头疼不已。大夫诊断说,陈觐可能是头部的伤还没好。 陈觐这两日险些被气成内伤。他目光阴沉,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