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 接着是宁希迈喝,他喝到第四碗时,盯着陈觐说道:“我不知道陈兄为何总与我们兄弟过不去?难道像以前那般,双方井水不犯河水,不行吗?” 陈觐看着宁希迈说道:“你弄错了,我们之间不是井水与河水的关系。而是:我是清水,你是浑水。我若想让清河的水一直清下去,你这股浑水就必须消失。明白?” 宁希迈再次纵声大笑,笑毕,突然脸色一沉,语气激愤地说道:“你是清水?我是浑水阁下可知浑水是从何处来?天下万水同脉,所有的水在出山之前都是清水,我这股清水,就是你们这帮满嘴仁义道德,手上沾满鲜血的浑水给污坏的!” 陈观年少气盛,听宁希迈这般说,顿时拍案而起,指着他骂道:“姓宁的,害你家人的不是我们陈家,也不是清河县的百姓,你有仇报仇,有冤伸冤,缘何聚众为匪,为害一县百姓?与我们兄弟为敌?” 陈观气盛,郑炎的脾气更火爆,他把桌子拍得啪啪直响,指着陈观便骂。 李竹只好说道:“来来,别吵了。你们继续喝酒。”为什么他们还不醉倒? 这一屋子的男人,蔡青觉得李竹在这里还不太好,就悄悄说道:“阿竹,你出去吧,这里有我和阿墨来应付就好。” 李竹叹口气小声说道:“没事,我怕他们闹起来不好看。这可是云姐一生只有一次的大喜日子。”人们还有个迷信说法,若是结婚那日不顺,会影响以后的福运。虽然作不得准,但心里难免膈应。 两人离得近,说话声音又小,看起来像是在窃窃私语。那宁希迈早就看蔡青不顺眼,只是方才只顾与陈觐缠斗,暂时忽略了蔡青。如今对方再次撞入他的眼,他盯着蔡青冷冷一笑,说道:“这位兄弟,大家喝得这般痛快,为何你滴酒不沾?可是看不起我们兄弟?” 蔡青从容说道:“我酒量浅,沾酒即醉。” 宁希迈重重地拍拍他的肩膀,亲手给他倒了满满一大碗酒,也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举碗说道:“来,我先来为敬。” 蔡青一脸迟疑,杨墨也出声劝和。 宁希迈却是不依不挠,非要逼着蔡青喝洒。 蔡青说道:“我喝可以,不过,我喝完这碗酒,请问这位兄弟可不可以离开杨家,今日杨兄妹妹的好日子,还望各位行个方便。” 宁希迈拿眼瞟着陈觐,意有所指地说道:“我无所谓,只要某人愿意,我随时可以离开。” 蔡青又看向陈觐,陈觐盯着桌上的酒碗,似在沉吟。 李竹接道:“这位公子看来是默许了。” 陈觐猛地抬眼,凝视李竹片刻。 李竹顺杆子往上爬,拿起一根竹筷,一折而二,说道:“来来,我替你们折筷为誓,干了这碗酒,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郑炎和陈观都被她逗笑了。两人笑完,又觉得不合适,同时板了脸,再伴随着一声冷哼。 “来,蔡兄弟,干杯。” 宁希迈一仰头,一饮而尽。 蔡青端着酒碗像喝药似的,几口下去,一张白净的脸上现出一片红晕。他再接着喝下去,脸愈发地红,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渐渐变得迷离。 杨墨心疼地叫道:“阿青。” 李竹也走过去道:“你不能喝就别勉强。” 蔡青冲李竹微微一笑,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没事,我能喝。”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