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后踩的,她去踩人家的花做什么? “福临,你怎么了?”孟古青拾掇好了,推着福临躺下,又喊来吴良辅,命他看着时辰,别耽误皇帝的朝务。 福临合眼,想到方才的事,孟古青问他,是在试探他,他说了实话,可孟古青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了。 那日离了坤宁宫,吴良辅得了皇帝的命令,让他派人去御花园门前看看,且不要惊动皇后。 去了的人回来说,佟贵人早就走了,地上的残花枝叶也都收拾干净。 吴良辅揣摩皇帝的心思,可那之后福临只字不提,他也就不敢多嘴,不过吴良辅已经打听到,是皇后今天没道理地又去欺负了佟贵人一场。 数日后,巴尔娅恢复精神,又来景仁宫帮着元曦做干花,碰上元曦在捣花汁做胭脂,惊讶地问她:“你怎么连胭脂都会做?” 元曦笑:“我不会,是才学的,昨天去园子里收花,见这花色重但没什么香气,长公主若用来泡澡不合适。边上扫地的老嬷嬷说,捣出花汁做胭脂膏也好,可我做得乱七八糟,还染了满手的花汁。” 她说着,往巴尔娅脸上抹了一道,两人嬉闹起来,折腾半天,只做出一丢丢的胭脂膏,两人分着擦了。 而这日夜里,巴尔娅被接去了乾清宫,福临见她手指上染的红彤彤,问是怎么弄的,巴尔娅笑道:“今日在景仁宫和佟贵人做胭脂来着。” “你们没有胭脂用了?”福临想当然。 “是闲着没事儿,收了那么多的花,闹着玩。”巴尔娅说着,凑过来些,笑盈盈问福临,“皇上,奴才今日的胭脂可好看?就是咱们自己做的。” 福临一贯宠她,故意嗔道:“猴子屁-股似的。” 巴尔娅撅了嘴,小声地咕哝:“反正是好看的。” 福临见她磨墨的手指鲜红鲜红,想起了那日皇后的鞋底,他问:“佟佳氏收那么多花做什么?” 巴尔娅奇道:“皇上不知道?阿图长公主爱用花瓣泡澡做香薰什么的,说秋天回科尔沁要多带一些回去,春夏尚可,冬日里就只能用干花,所以要佟贵人多做一些。” “嗯。”福临似乎并不在意,自顾自地看着奏折。 “皇上……”巴尔娅轻声道。 福临抬头看她,巴尔娅今日的胭脂很好看,衬得肤白娇嫩,她怯怯的眼神里,想说什么早就透出来了,果然道:“佟贵人她……皇上,您为什么不喜欢佟贵人?” “没规矩,要你多嘴?”福临蹙眉。 巴尔娅立刻就怕了,慌忙要跪下告罪,被福临拉起来揽在怀里。 她身上带着优雅清新的花香,叫人闻着闻着,想要去探寻根源,耳鬓厮磨,巴尔娅便急了,娇然道:“皇上,回、回暖阁去吧。” 福临在她屁-股上轻轻一拍:“你先去吧。” 巴尔娅不敢造次,忙离了去,福临心头的火也渐渐灭了,继续专心地批阅奏折。 将要休息时,吴良辅带人送来八百里加急军报,常宁大捷,不过佟图赖受了伤,好在性命无忧。 福临很自然地想到了佟元曦,想她若是知道父亲受伤,必定难过担忧,便吩咐吴良辅:“佟将军受伤的事,暂不要提,待他们班师回京,你提醒朕,让佟贵人出宫探望她的父亲。” 他回到暖阁,巴尔娅等候许久,已经换好了寝衣,娇滴滴地把染红的手藏在身后。 福临将她的手捉来,嗔道:“你去太后跟前伺候,也这样?” “过几天就能洗掉,皇上别生气。”巴尔娅说着,便来脱皇帝的衣裳,福临又闻见她身上的香气,却不由得地问道,“你和景仁宫走得很近?” 巴尔娅说:“皇上真是的,后宫里什么都不管,现下还有谁不知道,奴才和佟贵人走得近?佟贵人人可好了,奴才和她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佟贵人见识多,知道很多外面的事情。她小的时候,还想跟着佟将军去战场,不过半路上就被发现,叫人送回去了。” 见她说的神采飞扬,福临却皱眉头:“这么淘气?”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