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揉了揉年兮兰的发顶,得意的说道:“朕与兰儿心有灵犀,因此,朕为小阿哥所取的名字,兰儿自然也会喜欢!” 当天,熙贵妃平安产下小阿哥的消息迅速传遍了东西六宫。康熙龙颜大悦,在小阿哥降生当日便正式赐名,载入玉牒,序齿为二十二阿哥。后宫的大多数嫔妃尽管心中酸楚,却也不敢有所非议,只能独自对月叹息,暗自羡慕熙贵妃的好运气。 然而,不知从何时起,熙贵妃忽然早产引致胎位不正一事在后宫之中引起了众人的议论纷纷。与此同时,康熙的态度也很值得玩味,既不出面澄清宫中的流言蜚语,也没有如同前几次一般明令禁止不许众人议论此事。因此,宫中妃嫔私下里皆对熙贵妃早产一事有着诸多揣测。 永和宫内,德妃的心情颇好,正带着绿竹一起悠闲自在的为寝殿内的几盆兰花修剪着枝叶。 绿竹见德妃的心情不错,也在一旁凑趣道:“依奴婢看,那年氏仗着自己年轻美貌,便不知廉耻的霸着皇上不放,在宫中一定得罪了不少妃嫔!否则她好好的又如何会忽然早产?甚至引致胎位不正,险些一尸两命!只怕这其中另有隐情。” 德妃浅笑着瞥了绿竹一眼,轻声嗤笑道:“年氏年轻不懂事,仗着美貌恃宠而骄,会得罪诸位妃嫔早已在本宫的意料之中。记得年氏产子当日,众位妃嫔在翊坤宫外等候皇上召见之时,本宫见和嫔的神色不大对劲儿,好好的一条藕粉色锦帕,都快要被她绞成麻花了!只是不知和嫔在年氏早产一事究竟做了哪些手脚?若是她当真有本事给年氏下药,本宫倒是真要佩服她的胆识与手段了!倘若和嫔当真有如此手段,和嫔倒是还有资格与本宫联手,一起除去年氏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绿竹皱眉沉思片刻,迟疑的询问道:“和嫔虽然如今看来的确是对付年氏的最佳人选,然而娘娘莫非当真要将和嫔当成自己人一般推心置腹吗?” 德妃嗤笑一声,淡淡的笑道:“你这个傻丫头,竟然问出这样的傻话来!本宫若是如此天真,又岂能在这吃人的宫中坐到如今的位置?由于身份与利益使然,本宫绝对不会将这宫中的任何一位妃嫔当成自己人。本宫与她们之间只有暂时的联手与利用,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至于和嫔,她只不过是碰巧与本宫有着同一个敌人罢了!至于究竟是否要与她联手一同对付年氏,本宫还要再斟酌斟酌。毕竟,如果和嫔只是与后宫中大多数妃嫔一样,空有记恨年氏的心思,却没有铲除年氏的本事,如此废物,本宫才懒得理会呢!” 乾清宫内,敬事房的小太监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手捧绿头牌恭请康熙点选。康熙微微眯起双眼,随手翻了和嫔的绿头牌反扣在托盘内。 当晚,和嫔便按照宫中妃嫔侍寝的规矩,乘着宫轿来到乾清宫,于偏殿的围房内洗净身子,披散着长发赤裸着玉体,仅以锦被包裹着身子,由小太监扛在肩上送至康熙的寝殿中。 寝殿内,康熙正坐在桌边批阅着奏折。见和嫔被小太监送至龙床之上,康熙神色未有丝毫变化,依然皱着眉头将最后几本折子批阅完毕,才淡淡的开口道:“熙贵妃生产当日,你于翊坤宫门外那场随机应变的戏演得很好。朕已经将计就计,放出了关于熙贵妃意外早产的流言蜚语。这几日,你可曾查探到什么结果?” 和嫔披着锦被跪坐在床榻上,恭敬的回禀道:“启禀皇上,宜妃娘娘虽然时常颇有醋意的念叨熙贵妃几句,但眼神坦荡,脸上虽然不乏嫉妒之神色,但却并无诡诈诡谲之态。德妃娘娘面上虽然看不出任何破绽,但眼神却时常紧盯着妾身看,似乎对于妾身故意露出的破绽十分感兴趣。依照妾身观察所见,德妃娘娘是一位异常谨慎之人。倘若妾身想要讨得她的信任,只怕还要再费一番功夫方可成事。” 康熙微微眯起双眼,沉思片刻,冷声道:“既然德妃想要一个志同道合的同盟,你便竭尽所能的演好这个同盟。朕自会适时的放出一些流言并且编造一些所谓的证据为你敲边鼓,相信不久以后,你一定可以顺利的获得德妃的信任。” 康熙沉默片刻,又继续说道:“等你取得德妃的信任以后,你先不要轻举妄动。德妃的身旁似乎有一位善于用毒的高手,或者这个人也极有可能便是德妃本人。永和宫中仿佛还有一个极为隐秘的所在,里面藏有德妃诸多的罪证。朕也曾派出身手高强的暗卫前去查寻,但却一无所获,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你先替朕摸清楚德妃的底细,查清楚这诸多疑点,到时候再收拾德妃,也不迟。” “妾身谨遵皇上旨意,必定竭尽所能办好差事,为皇上分忧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