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了。仿佛全身上下有蚂蚁在不停啃噬我的身体一般,很难受很难受。 眼泪是不由自主落下来的,没有半点预兆,因为实在是太难受了,他明明还在,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睁开眼睛他就不在了。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太折磨人了,我都习惯他了呀。是的是的,我是真的玩不起感情游戏,我太认真了。 我用双手很用力的捂着自己的嘴巴,真怕一不小心,我就会忍不住放肆的哭起来,然后把房间里的人吵醒了,我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跑过去把床上的人揪起来,跟他大吵一架。把所有的事情都摊开来讲,然后让他讨厌我,说一些恶毒的话来伤害我,我想这样我就可以解脱了。 我也不知道在那儿哭了多久,只觉得自己脑袋好像被憋的很大,整颗脑袋沉的我都抗不动。 “你大晚上不睡觉,坐那儿干什么?” 夜深人静的时刻,别墅里安静,整栋别墅里只有我和梁景两个人,不会再有第三个人,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落入我的耳朵里,整的我一下子就不哭了,身子一下子挺了起来。 旋即,我就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慢慢的靠近,一步步下台阶,幸好他没有开灯,不然我现在这样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的反应有些迟钝,等他走近了,我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将我拉起来,今天的我好像特别的脆弱,像玻璃似得,他的手刚刚触碰上我的手臂,鼻子又开始不通气了,眼泪一直往下掉。 幸好黑夜保护了我,它帮我将所有的狼狈都隐藏了起来,可我的呼吸不稳,很容易就能听出异样。他站在上一个台阶,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黑乎乎的我也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然后说:“好端端哭什么?” 我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拍开了他的手,往上走了一步,胡乱的将眼泪鼻涕都擦在他的衣服上,他是有轻微洁癖的人,起初没说什么,等我揪着他的衣服,不停的捏我的鼻子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说:“顾清城,你别太过分。” 我哈哈笑了,笑了完之后,又瘪瘪嘴哭了,揪着他的衣服,说:“梁景,我刚刚做梦梦到我妈了,梦到当年她忽然就离开我了,然后我整个天都塌下来了。你知道天塌下来是种什么感觉吗?你肯定不会知道,因为你的天不会塌,永远都不会。你的生命里,没了谁都可以,没了谁,你都能够好好的活着,或许可以活的更好。” 我知道他看不到我的表情,他一定看不出来我现在有多么难过。商人重利轻离别,在他心里感情一定不会占多少分量的,我不能跟苏孟比,因为她是血亲;我又不能跟权利金钱比,因为那是他的心血和成就。 而我,哪儿哪儿都不好,连孩子都不会生,没用。我想我是花光了所有的运气,遇上了梁景,可是我再没有那样的运气,跟他走到最后了。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活得好不好。” “不好吗?”我轻声啜泣。 这个问题他没有回答我,仅仅只是拦着我上楼,擦掉了我脸上的泪水,让我睡觉。后来,我也睡着了,因为他一直拉着我的手,我除了睡觉干不了别的。 第二天起来,两只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梁景看到我的时候,啧啧了两声,说:“好丑。”我一时恼怒,狠狠的踹了他一脚。那天,我给邹平打了个电话就没去公司,跟梁景一块在这山庄里娱乐娱乐,山庄里有专门钓鱼的地方,环境清幽,梁景就像个老爷爷一样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钓鱼。我讨厌钓鱼,因为太无聊了,就蹲在他的旁边,肿着一双眼睛,看着这没有半点波澜的水面打瞌睡。 他钓了半个小时,一条鱼都没有,我终于无聊的不行,就站起来丢石子玩,石子若是能在水面上跳两下,我就能开心的大叫一声,反正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梁景起初没说什么,只不过皱着眉头时不时的转头看看我,然后不动声色的离我远点。 他离我远点,我就不动声色的离他近点,就这样我们从这边挪到了那边,从那边挪到了这边,最后梁景把钓鱼杆子往边上一甩,说:“蠢货!” 当然,他没有一甩鱼竿就走,而是从地上挑了一块石头,动作潇洒的将石子往湖面上一飞,啪啪啪跳了好几下,然后落入了水中。我总觉得那天我像是一下子回到十来岁的时候那样,明明很无聊,却幼稚的玩了好久,还觉得开心的不得了。 幸好那会只有我和梁景两个人,否则的话,只怕会被人当做是两个脑残。住状丸弟。 贷款的事情,方琴一个人将责任都拦了下来,因此并没有牵连到我,只是有几笔贷款,银行还是勒令收回了,幸好梁景提前做过准备,银行那么多,这家不行就别家,更何况市面上不还有私人的小额贷款么。毕竟,只要是钱能够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由此,这件事对正源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所有的工程照旧正常运行。 我没想到梁景还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