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改动过吗?还是一直以来就是如此?” 律师先生又拿出了他的专业素质,先是说了一堆专业术语,然后告诉大伯,“这份遗嘱是在梁译权先生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做下的,这点您不用怀疑,我相信您也不会怀疑我,对吗?”说着,他还冲着大伯不明所以的笑了笑。 大伯明显愣了愣,随后大伯母在他耳边说了两句,他的目光就扫向了我,伸手往我这个方向指了指,道:“那这顾清城是怎么回事?她既不是译权的女儿,之前也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我也很清楚译权是不会在外面养女儿的,更不可能是情人。你现在向我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如果解释不出来,我有理由怀疑这份遗嘱是在译权神智不轻的情况下做的。” “我还记得之前这位小姐还单独进入过译权的房间……” “大梁先生,您先不要激动,我当然会解释给您听,为了保证遗嘱的真实性,我还录音了,我可以放给大家听一听。”说完,他又弯身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直录音笔,调试了一下之后,就将其放在了茶几上。 周遭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录音笔里很快就传出了梁译权的声音,说了一堆,大抵意思就是我是他最爱女人的女儿,他想给我钱,就那么简单。给钱也好,简单直接,他大概也是希望我以后衣食无忧,不用为钱奔波像我妈妈一样吧。 随后还有一段,就是梁译权说把继承权给梁景的录音。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算是一场定局了,梁景的这个位置也算是坐稳了,我想他要坐上这个位置,之后应该会有一些列的准备工作,比如说第二天就直接向媒体公开,这样一来也就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当然,这都是他们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我用余光看向依旧坐在外围,像个局外人一样的苏孟,此刻她的腰杆挺得笔直,脸上依旧带着泪水,看似楚楚可怜的样子,但身上的气势跟刚刚完全不一样了。她的唇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我想她此刻心里已经高兴极了,可表面上还要伪装的死了老公很伤心的样子,也真真是为难她了。 随后,整个屋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静寂,梁景没有起来发表任何言论,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那样子,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我们这些人只是他手指下的一颗小小棋子而已。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让自己更镇定一些,但之后,我再也没敢去看梁景一眼。 那天我们守了一夜,第二天就来了许多人,上午还好,下午人非常多。梁景除了早上吃早餐的时候跟我说了两句话,之后就完全没有时间来理会我了,其实在这里,我跟于嘉茹还是比较多余的。早上的时候我们还呆在楼下,下午我们就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然而,楼下吵吵闹闹,我完全就睡不着,也根本就没有办法休息,心里一直发沉,其实也不怎么伤心,但却觉得很压抑。最后,我就坐在窗户边的椅子上发呆,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发呆,不知不觉中,天黑下来都没有察觉到。直到有人推门进来,我猛地一惊,迅速转头,正好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 只见梁景手里拿着吃的东西,身上的衣服没有半分的凌乱,在门口站了一下,见着我的样子,还是轻扯了一下唇角,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说:“怎么不开灯呢?” 我慢慢的站了起来,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同样笑道:“没注意,楼下怎么样了?” “人少了,我看没什么事,就给你送点吃的上来,这两天我会比较忙,你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儿,就找佣人说,知道吗?” 我跟他隔了两步的距离说话,目光定定的落在他的脸上良久,才轻轻一笑,点了点头,说:“好。” 他现在应该是累的不太想说话,见我应声就点了点头,打算出去,我想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小心翼翼的说道:“梁景。” “嗯?” “别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你爸爸骨灰的事情,我知道之后你会很忙,坐了那个位置,就会有很多事情脱不开身,所以等你爸爸的丧礼结束,我会自己先回s市。那边的事情,我也放不下,离开太久我怕顾唯一作乱,那我……我在s市等你回来啊。”我看着他的背影,尽量让自己笑的开心一些,不过笑开了,又觉得现在这种气氛下,笑起来并不合适,也就迅速的收敛了笑容。 他依旧挺着背脊站在那里,过了好一会,我听到了一阵若有似无的叹息声,然后看他点了点头,说:“好。” 说完,他就往前走去,我一直就站在原地,双手放在身前,看着他离开。我想他可能变了吧,小叔说错了,出了戏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