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很深,仿佛一下就要将我的心看透似得,看得我心头一阵慌乱,眼神一个恍惚,就直接避开了,心砰砰直跳,竟然有些慌张,有些害怕。我将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强作镇定。我能感觉到梁景的目光还是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我,片刻,我也是终于有些受不了了,侧目看了他一眼,抬手撞了一下他的身子,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在同你商量呢,你干嘛只看着我不说话?” 我斜着眼睛看他,这样一来倒也能掩饰一下我内心的慌张,到底还是有些害怕被他看出什么来。我们两就这样相互对视了半天,梁景才轻轻一笑,抬手摸了摸我的头,说;“放心吧,我说过会帮你,就一定不会让正源有事,无论对方是谁,我都不会让正源倒的。别跟李子木走的太近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我,那目光是落在窗外夜色之中的。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能够听明白我话中的意思,我话里暗含着的意思,他都能懂。有些人,我可以很直白的说出来,但有些人却不能,我只能旁敲侧击的去暗示他,如果他懂最好,若是不懂,我便要再换一种方式去提醒。 亲情和爱情是不能做选择的,他只能权衡。而且我很明白,理智的人,到了最后,往往选择的都是亲人,不会是爱人。 我看着他的眼睛好一会,才微微一笑,问:“为什么?”怕他听不明白,我又多此一举的加了一句,“为什么不能跟李子木走的太近?” 他侧目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道:“他现在的身份,对你来说太危险了,而且与他走的太近,对你对他都没有半点好处。” 这话说的我心里略略惊了惊,不由瞪大眼睛看着他,略有些不可置信,我努力的在脑子里想了半天,终究是想不起来,我什么时候跟梁景提过关于李子木的事情。可他竟然都知道!我看着他不由的眨了眨眼睛,可他也仅仅只是笑了笑,便站起了身子,弯身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茶杯,转身走向了书房。 行了几步,忽的又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了我,道:“记得洗澡,顺便把头发也再洗一遍。” “为什么?我之前洗过了。”我盘腿坐在沙发上,略有些不高兴的说。 “不洗就睡客厅。”他的话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说完就径自回了书房,我在客厅呱呱乱叫,他也半点都不理会我。 我在客厅坐了一会,将财经新闻看了,正好看到一家食品公司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了,我稍稍关注了一下,想吸取一下经验和教训,起码不能将正源也往沟里带。 最后在睡觉之前,我还是乖乖的去洗了个澡,连头发都重新洗了一遍,等洗完澡出来,梁景还没有回房间休息,我看了一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这人竟然还在书房里奋斗。我吹干了头发,刚刚看完电视,我已经将客厅的暖气和灯都关了,现在外面冷飕飕的,我身上还穿着夏天的睡衣。 所幸他的书房距离卧室也不太远,我迅速的跑了过去,也没顾得上敲门,就直接闯了进去,门一推开,带着门风,落在地上的纸也跟着飘动了一下。地上图纸很多,基本上都是废品,此刻梁景正坐在书桌前,目光只在我身上扫了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就再次看向了电脑屏幕。 他此刻带着一副无框眼镜,神情异常专注,镜片上泛着电脑的光线。我弯身帮他将地上的废纸都收拾了起来,整理好了放在了一旁的小茶几上。随即,就走到他的身边,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面是个立体图像,看起来像个完成了一半的高楼。 余光瞥见他放在桌子上的手表,仔仔细细看了一阵之后,才发现这表似乎停了。我侧目看了他一眼,那模样依旧是那么专注认真,除了眉宇之间忽然蹙起了一个小疙瘩,其他一切安好。我是不想打扰他工作的,因此就伸手拿了他的手表,轻手轻脚的做到一旁的小沙发上了。 我真的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自顾自的在摆弄他的手表。可我就呆了一会,梁景忽然叹了一口气,我闻声迅速的转头,就看到他松开了握着鼠标的手,取下了架在脸上的眼睛,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侧过身来看向我,问:“你在做什么?” 见他不动了,我就站直了身子,冲着他笑了一下,“没有,就是那么晚了,看你怎么还不睡觉。话说这些事情不都该是李妍做的吗?为什么你在做?还有你的手表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