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却被捉住,那人笑得厉害,“娘子,悠着点,这处可关系到娘子今后人生之幸福,极其重要。” 阿曛没眼看了,真是懒得理他。 抽回了腿,径自往院子外走去。 凤漓拾起地上的油纸伞,跟了上来。 “生气啦?”他追上两步,将伞撑在她的头顶。 懒得理这个无赖。 阿曛头也不回,大步往前走去。 玉澜堂离景春堂的路,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两边悬着红红的灯笼。 细细秋如缓缓落下,风拂过,将灯火吹得忽明忽暗。 阿曛走着走着,听到身边的脚步声没有了,有些害怕,别闹鬼了吧,大晚上的,她可不经吓。 掉头去看,后边哪里来的人。刚刚明明还在身边,还给她撑伞来着,那人呢? “阿漓?”她怯怯的喊了一声。 长长的甬道不见动静,只听到她的声音的回音。 这家大了真是不好,这在府里走着都会走丢人。 “阿漓?”她又喊了一声,声音加大了一些。 依旧是只有回音。 “阿漓,你可别吓我!”她语带哭声,想着要不要回景春堂看看。 “再喊两句来听听。” 阿曛猛的转身,才发现,身后,那人笑得璀璨。 她实在忍无可忍,扑过去,这次不踢他,也不捶他,那纤纤素手,直接捏上了他的腰,狠狠掐了一把,才算是解恨。 只听凤漓狼嚎了一声,“小娘子要谋杀亲夫吗?” “你几岁啊?五殿下,楚王,凤漓大哥?”阿曛又狠狠掐了一把,“知不知道夜里是不能吓人的?没把我吓死,你真是运气。否则做了鬼也饶不了你。” 阿曛惊魂未定,双手却已被握住,那人打横抱了她,低头拿额头蹭了蹭她的,“你刚刚担心我?” 这不是废话吗?不过懒得理他,头偏向一旁,不看那嬉皮笑脸的模样。 他却浅笑盈盈,“小娘子莫要生气,小娘子担忧为夫,为夫心里高兴得紧,今夜定会好好伺候小娘子。” ☆、83一家子狐狸(为╰wo收获愛水晶鞋加更) 九月十八是个艳阳天。 约了十公主的马球赛,定在西山行宫的马球场。 阿曛备战了一个来月,还特意给自己马球队设计了一套华丽的球服,可真是给足了十公主面子。 这一日,阿曛一身宝石蓝色的骑马装,宽宽的同色腰带束在腰间,却又在腰带中央加了一条软软的银链子,链子上坠了各色珠宝,华丽得不像话。 那挂在腰间的象征着马球队队徽的金穗子,特意坠了颗鸽子蛋大的夜明珠,要多醒目便有多醒目。 球队的姑娘们,一个个的都带着镂空缠枝梨花银花冠,阿曛自己一头长发绾入了一个镂空缠枝牡丹金花冠里。 当阿曛端坐在通体雪白高大威猛的良辰背上,领着一队水灵灵娇艳艳的姑娘们出场的时候,真是要多拉风有多拉风,将整个马球场的观众都看傻了眼。 这一场马球赛,对于凤煌皇家来说,简直就是年度盛典。 这场内的观众,有一半是冲着十公主来的。 十公主本身就是个极端爱热闹的性子,她的狐朋狗友之多,在女学里又是学霸一个,趸拥之多让人咋舌,她振臂一呼,来为她加油助威的便乌拉拉一齐来了。 另一半却是冲着阿曛来的。毕竟十公主在女学里凤字班的马球队曾经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敌的,却在这一年的五月初五端午节,在玉漱河桃花渡输给了名不见经传的阿曛,这些人有来看阿曛究竟是何许人的,有的却是五月五那日被那一袭红衣笑容灿烂的女子所吸引,便再也忘不掉,想再来望一眼。 但毕竟场地设在西山行宫,观众可不是想来便能来,十公主在这件事上,还真是操了不少心,安排得极为周到,听说是于半个月前就制作了门牌,凭盖了十公主信印的门牌才能入场观战。 这门牌听说在京都最高价码炒到了一千两银子一块。 阿曛听说了这些,又暗暗直呼上当受骗。看看,十公主在她新婚第二日入宫时,刻意的等在胡淑妃的蒹葭宫里,怕就是想着激一激她,让她答应与她对垒一场。 阿曛当时还真是怕十公主拿了木子瑜的事来压她,便硬着头皮应了下来。没想到十公主却在这一个月里,先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