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用力甩了甩脑,范七努力的朝前看去,他看到一个灰色的身影躺在自己方才站的位置,一动不动,而他的,蜿蜒出了数道红色的河,一直往前延伸着,直到自己的脚边。 范七想要话,一张口,却只能发出一阵接着一阵的咳嗽声,他捂着胸口,恨不得将内脏都要咳出来。 “你杀了我们四个人,这下,总该轮到我们杀你了吧!” 隐约间,范七只看到一个粉色的身影摇摇晃晃的朝自己走了过来,耳边全是嗡鸣声,双手已经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眨了眨眼睛,终于缓缓闭上了。 “你、你是、你是绾——”极度惊恐的声音。 回应的声音却阴冷至极,“我不想杀人,滚!” 最后的意识里,唯有记得这模模糊糊的两句谈话,再多的,却是听不清了 范七再次醒来之时,他已经置身于自己的那个山洞里了,身侧,空无一人。 他寻遍了整个山头,唯见到矗立在山洞门口的一个墓碑,是用上好的大理石雕刻的,他曾经在镇上的一家店里见过,听是很贵,有钱人家才用得起这种墓碑。 这些日以来,他跟着绾溪一边学武,也认了一些字,墓碑上的字很简单,四个字,八之墓。 多余的,却是没有了。 范七站在墓碑前,坟包上的泥土还是新泥土,上面摆放了一层碧绿的松柏。墓碑前面放了一叠桂花糕,糕点已经凉了。 晨起的风横贯而来,穿过的丛林,穿过范七披散的衣袍,将胸膛中唯剩的一丝温度连着夏季的酷热,尽数吹散。 他呆呆的看着墓碑,眼泪,不知不觉的就流了下来。 八终于还是死了。 而那个女人,那个叫绾溪的女人,不知所踪。 若不是见到她留下来的一封书信,范七还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酒能醉人,但酒既醒了,那梦也就醒了。 范七抬起手臂,挡住了眼前刺眼的光亮。 冰冷的夜风透过窗柩之间的缝隙,在屋里缠绕着,呼啸而去,一如那年山顶上的冷风。 “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范七问道,声音带着嘶哑。 钟琉璃看向他,目光晦涩不明。 绾溪啊 没想到他竟是酉鸡宫宫主绾溪的弟,难怪年纪就有如此修为,果真是天意。 若论年龄,十二宫中除了顾妗宁,便是酉鸡宫宫主绾溪年龄最了,但相比妗宁的成熟稳重,绾溪显得跳脱随性一些,与落绯烟颇有些相似,但又比落绯烟那完全任性妄为的性格又稍微循规蹈矩一些。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