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芷……”他的手滑过她肩头、手臂,无从忽略指下细如瓷、滑如玉的舒适触感,斟酌着措辞。 “让我缓一缓。”她说,语声带着点儿哭腔。 是对自己生出了浓重的无力感。 有不怕死却怕疼的人么? 有,她就是个典型。极怒时可以拼命,平时娇气的离谱。 “算了。”他安抚地吻着她的额角,抽身退离。看她疼成这样,实在是不忍心了。不要也出不了人命。 香芷旋抿了抿唇。落在他背部的手能感受到,他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他也不好过。 她疼的难受,他忍的艰辛。 “不。”她环紧他,摇了摇头,“就今天,你说的。”也是了解自己那点儿出息,什么时候估计都是一个情形,早一些挺过去算了。 “等会儿你会哭鼻子的。”这不过浅尝,她就这样了。 “我才不哭呢。”香芷旋瞥一眼床头灯光,“把灯熄了,我……”我怎样你也看不到,说出的却是“我自在些。” 袭朗半信半疑,没动。 她痛感减缓,精气神活过来了,气鼓鼓地看着他,“这点儿心愿你都不肯迁就?不给你做衣服了。今天不要,以后也别想了。” 一下子就丢给他两个威胁。他唇畔逸出笑容,眼波柔和之际,闪着迷离妖冶的芒。 他探身熄了灯,再将她抱在怀里索吻之前,低语道:“阿芷,我喜欢你。” 香芷旋又是意外又是惊喜,双唇微启,刚要说话,他舌尖已顺势入侵。 她起初想回一句“我也喜欢你”,但是,她想,彼此口中的喜欢是有些不同的,也就作罢。 他不是因为情慾而说出的这一句,是由心而生。 她呢?能够发自心底的说出么? 之后还是不顺利。便是满心想要做成这件事,便是心里有喜悦感动充盈,身体不配合,也是无法如愿。 幸好黑暗能够将她的痛苦隐藏,幸好痛到极致时她全身失力连挣扎呼痛都不能,幸好他从头到尾的克制轻柔,甚而从头到尾都没完全抵入。 最后他的一番并不算莽撞的急促起落,让她手脚发凉,额头被冷汗浸湿。 疼的完全没了力气,她身形完全软在他身下。 袭朗抚过她额头的时候,察觉出她的异状,忙去掌灯。借着灯光,清晰地看到她小脸儿已然惨白,眼中盈着泪,却倔强地不肯掉落。 他心疼不已,“阿芷,怎样?” 她抿了抿唇,拉高被子,“冷。” 疼痛让她觉得冷,让她想将身形蜷缩起来。 “来。”他无限爱怜地把她圈在怀里。 他身上的温暖传递到她身上,让她的知觉一点点复苏。过了好一会儿,她蹙着眉动了动身形,“我要去沐浴。” 袭朗察觉出她的乏力,“不急。过会儿再说。” “嗯。”香芷旋抬起头看着他,心情很低落,很沮丧。 她一直没有欢愉可言,他也好过不到哪儿去。 这叫个什么事儿? “以后不会一直这样吧?”她自问自答,“不会的。一直如此的话,还有谁会嫁人。” 她想得通就好,不然麻烦可不小。他逗她:“再试试?” 她立刻慌乱地摇头,“不要。你给我一刀算了。” 袭朗的手顺着她纤细的腰肢向后游移,触感温凉。她后背也出了一层汗。这小东西一难受可真是要命,周身都有反应。 那样难受,也忍过来了。 就是为这个,才心疼。 “把心放下。”袭朗啄了啄她的唇,故意戏谑地道,“除非你求我。” 香芷旋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的,就笑,“除非我疯了。” 生动柔美的笑靥,无端透着些许脆弱,因为脸色苍白,唇色浅淡了几分。“不动你,亲一下总行吧?”他让她枕着自己右臂,左臂将她箍在怀里,吮着浸润着她的唇。 这一句,他当然不可能说到做到,亲吻绵长温柔,无限缱绻。这是她愿意享有并且沉沦的时刻,一直别扭地横在中间无所适从的手臂,随着心神放松,轻轻环住了他。 她就是这样,做什么都把动作放到很轻缓,仿佛担心吓到谁似的。 而他的手,则自有主张地握住了一侧起伏。瘦瘦的一个人,那里自是丰盈不到哪儿去,可他觉得正好。刚好一手满握。 掌心无意识地摩挲着顶端,她轻轻抽了口气,意识到了本能的反应,腾一下红了脸,要推开他的手。 仿佛之前她与他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然羞涩得厉害。 袭朗就想着,有这样一个人每日厮守,便是没有床笫之欢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