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容思荞连忙说道:“我,我就是怕容锦那又会闹出什么祸事,连累我们,您也知道的,就连叔祖父她都敢……” 前两天容敬德在淑玉斋想要杀容锦不成,反而被神秘人暗伤的事,已经被传成是容锦欲要弑祖。这几天,府里的人都传疯了! 云姨奶奶听容思荞提起这事,当下无谓的撇了撇嘴,冷冷道:“说起这事我就生气,也不知道老候爷是怎么想的,这样不孝不悌的人,早就该乱棍打了出去,偏生还把她当菩萨似的好吃好喝的供着。”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容思荞接了云姨奶奶的话,说道:“叔祖母,您就该跟叔祖父好好说说,这样的人留在府里迟早是要惹祸的。您是没看到,当日她像个疯子一样,亲手拿刀杀了我娘的管事妈妈!那样子,就好似地狱讨债的历鬼一样!” 想起当日容锦浴血而笑的样子,容思荞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抖。她总觉得,事情不会是这样简单的,天晓得容锦在谋划什么! 云姨奶奶叹了口气,容思荞不知道,她却是清楚,整个府里上下(除了青檀院的那位)其实早就达成一至意见,容锦留不得。可问题是,这人不是他们不想留,就能不留的。 当日容宜州接走昏迷的容敬德的时候,听说容锦身边的那个叫琳琅的圆脸丫鬟,将一条吐着信子的竹叶青一并交给了容宜州。 偌大的候府有蛇不奇怪,但竹叶青这样的巨毒蛇,出现在淑玉斋,任谁也想得到这其间的蹊跷。更别说,管着候府花园的裘嫂子突然就得暴病没了。 容思荞悄悄的打量云姨奶奶的神色,见云姨奶奶显然没将她的话听在耳里,整个人怔怔忡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由便为之气结。想着,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去趟荣禧堂。这般想着,便有些坐不住了。 恰巧云姨奶奶回过神来,看到容思荞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便越发的嫌弃了,淡淡道:“真要有个什么事,你二叔和二婶会处理的,你把心放宽了。好了,我这几日身子乏力,就不留你了。” 容思荞闻言,连忙站了起来,向云姨奶奶辞行。 出了梨香院。 才走出梨香院,容思荞正想着要不要去趟荣禧堂,却见一个面生身材高挑的丫鬟东张西望的朝她这边迎面走来。 等走到跟前,不待容思荞开口,那丫鬟便屈膝一福,轻声道:“大小姐,奴婢折柳,世子让奴婢跟大小姐说一声,他在后花园的紫藤花架那边等你,他有话跟你说。” 容思荞霍然一怔,才要仔细的打量折柳一眼,不想折柳却是匆匆的福了个礼后,便急急的往一边走去。 “你等等……”容思荞想也不想的便开口喊人。 只是她话声才落,便看到梨香院门口看门的婆子张头探脑的朝她这边看来。她连忙垂了头,扯着怔忡呆头鹅一样的芸芷头也不敢回的便忘前走。便也没看到,那个叫折柳的丫鬟这时候已经站在了一棵香樟树下,冷冷的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噙起了一抹讥诮的笑。 “小姐!”芸芷被容思荞扯着走了一段路后,失措的问道:“你不去见表少爷吗?” 容思荞步子一顿,拧了眉头,目光怔怔的看着脚下拉长的影子不语。 她当然知道云姨奶奶不喜欢她跟王箴多接触,她更知道王箴不是个好人!只是,王箴约她见面,又会是什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