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事而死了任何一个百姓,他都心中有愧。 翎时打开这封信,信上的字体已经泛黄,看来已经被放置在这里很久了。 “将军,你还是自己打开看看吧。” 王清轩将信将疑地接过信,信上的字体虽然潦草,但是看起来像是上了几年学的。 信上写着: 家中母亲病危,城中无救急药物。余不忍母亲受苦,便想亲自带人去仇佃借药。但,虽我诚心相求,却不得人允诺。城门口等了两日,不想回去竟来不及见家母最后一面。 感天地之恩,倘余来世可自行投胎,一定选南边繁华之地。尽余之孝道,不为五斗米而折腰,不担心威褚乱,明日无余粮。 “这是温陵郡前郡守留下的信,将军,其实即便没有这些事情,他么也同样生不如死,不是么?” 王清轩沉默了,他无法想象那位太守是如何怀着悲痛剜恨的心情写出这看似还颇为平静的措辞。仇佃,与温岭郡遥想对望,不过隔了一座矮山的距离,可是却没有人肯接纳这本为同胞的北周人。 确实,即便没有五王精心策划的瘟疫,他们之间本就存在着疾病,饥饿,暴。乱,整日生活在惶恐之中不得度日,不就是生不如死么? “将军,有些“残忍”,是不得已而为之……有些“残忍”,是为了成全更大的善果。更何况,皇上既然早就做了准备,必然会将伤害降到最低。” “我知道了,皇上是怎么打算的?”他没有资格去悲天悯人,也没有资格用自己的视角去观察这天地万象。 毕竟他虽为人,也不过尘世灰烟一角。生在人间,也仅仅体会了不过几个角色,他站在将军的角度上和凌宣站在一国之君的角度上看事物怎么会一模一样? “皇上已经在其他几个地区派暗卫排查瘟疫来源,并收集资料供我们参考。我们要做的便是要分为两条线。” “两条线?” “嗯。”翎时点头,把桌子上的两个茶杯,一个推到桌子边缘,一个推到书堆后面,“一条明线,一条暗线。” “你的意思明线迷惑五王,而我们偷偷在暗中探查瘟疫事实?” “便是如此!” “如此甚好,那谁来做这条明线,谁来做暗线?” “这几日五王必定会派人关注我俩,但是探查瘟疫非我不可。不过,在开时我便早做了准备。”说到这里,翎时朝空中拍了拍手,没过一会儿,便从窗口跳进一个黑影。 王清轩打眼一看。竟然和翎时一模一样。 “这几日还请将军帮忙多照顾,万不可让五王起疑。” “好。” 王清轩点头答应。不过他仍旧在打量这堪称一模一样的翎时,心中感慨,果然易容术什么的,真是太好用了。一边感慨,他还有些庆幸,幸好这玩意儿真正达到出神入化的人不多,否则,这天天生活在身边的人都不知道是真是假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