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说的那些话,足以逼死我了!”说到一半,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伤心地跑掉了。 霍荣菡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偏头见霍有纤屋子里的三个人都吃惊地盯着她,不由得一怒,“你们看我做什么,我又没欺负她……是她……自个儿……自个儿小心眼……” 话没说完,咬咬唇,神情中闪过了一丝不安,提起裙角也追了过去。 屋子里的三人面面相觑,都拿不准要不要出去看看。末了,还是霍定姚出声,“咱们也去瞧瞧,万一两人越闹越大,惊动了祖母,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呢。” 霍庄莲和霍有纤也放心不下。相互看了一眼,都点点头。 她们到的时候,妫氏和郑姨娘也闻讯赶到了东院。霍语桐红肿着眼,正跪在地上,霍荣菡在一旁立着,神情阴郁。 她手里还攥着一只香囊。三人定睛一瞧,不就是现下各房在赶工的吗? 这事儿是四房的姑娘起了争执,邢氏也不好插手。便交给了四奶奶妫氏问话。 妫氏虽然偏心,可众目睽睽之下,也得问清楚前因后果。她从香囊上面并没有寻到什么不妥,可自己的女儿偏偏撕了它。妫氏把背面翻过来,众人一瞧,那红色绸缎上面,倒是用金色丝线绣了一个“百年好合”,也没什么不妥的呀。 别人成亲,要的就是这寓意呢。何况这也是绣庄的要求。 妫氏瞪了自个儿女儿一眼,“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与你四妹妹起了争执?” 霍荣菡气道,“我不过是没了金丝线,问她要。她倒好,说什么也不肯匀给我!” 霍语桐反驳道,“姐姐说的什么话,金丝线本就少,是用来绣寓意好兆头的字儿的,鸳鸯白头浅褐身,哪里用得着金色?你就是故意为难我,见不得我把活儿做得快……” 霍荣菡冷笑一声,“绣字儿?那些字儿在内里,哪里需要用那么金贵的丝线?分明就是你小心眼!”她到底不敢把之前在霍语桐屋子里单独说的话再说一次。 她也知道,对方也不敢,否则,没脸的可是她自己。 这点拌嘴的事情,也分不出个谁对谁错,妫氏也只好各大五十大板。求大奶奶邢氏另外匀了金纤给自己女儿,也对霍语桐安抚了一番。 至于她为什么哭得那么凄厉,妫氏可没打算问,更没放在心上。再说她自己心里也跟明镜儿似的,这事情定是自己女儿说了难听的话,否则就这点小事,四姑娘哪里需要哭哭啼啼的呢? 这事情就算抹过去了。 出了屋子,郑姨娘立马就扶了霍语桐回去。母女两把门一关,这霍语桐才将原委说了出来。 “虽然鸳鸯也有其他色,香囊也不拘这个,便是红的、绿背的也见过。可偏偏就没瞧见过金的。我不过是多嘴了问一句,三姐姐便突然恼了,将一顶一顶的大帽子扣在女儿头上。” 她虽然说得含糊,可郑姨娘是过来来,自然知道都是些什么戳心窝子的话了。 姑娘都大了,这等话要是传了出去,可不真得要了她的命?——躲在屋子里想男人,这样的说话,可不是逼着人一头撞死。 郑姨娘一听恨得眼里喷火,可又无可奈何。她们一个是姨娘,一个是庶出,哪里能同正房奶奶比呢。 可女儿还是得安慰,便低了声音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三姑娘,发起疯来就没个人样。你又同她计较些什么呢,往后能离她多远,便离她多远便是了。” 郑氏拿了另外一只绣好的,就着灯眯眼瞧了,不禁心头又得意了起来。往日里都说三姑娘霍荣菡的绣活儿最棒,连盛京里也享誉一绝。可又有谁知道,实则自己的女儿更是技高一筹呢? 只是往日里不去出那个风头罢了,现在已经不是当年了,她们总有出头的那一天的。 瞧这个用色,一对交颈鸳鸯活灵活现的,雄的白头褐背夹明蓝色的翅膀儿,一派的英挺。雌的做温柔伏低小意状,情意缱绻。再瞧背面,那一个个字儿被烛火印得闪闪发亮,简直巧夺天功。 似乎都要从香囊中飘出来了一般。 这场闹剧莫名其妙地发生,又莫名其妙的消散。霍定姚几个人甚至还没弄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就被邢氏打发了回去。 好在被霍荣菡弄坏的没几只。五天之后,马记绣庄派了婆子验货,这婆子是个老秀娘俩,眼光毒辣,一把就将霍语桐绣的给挑了出来。问邢氏她们,这姑娘出的活儿能不能专供给庄子,那意思相当于就是长期被绣庄聘了去。 不仅如此,在没工的时段,还能给出适当的工钱。 霍荣菡咬牙切齿的,妒忌和不甘充斥着心头。不就是那金线绣的字样出了挑么?! ☆、第94章 隐秘 霍荣菡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对她这个四妹妹如此防备。 当然,以往她对她也是看不上眼的。霍语桐生得没有她好,干干瘦瘦的,一张脸只能说是清秀,往人堆里一扎,别人的视线也不会朝她身上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