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才绝,虽然姐姐不会作诗,不过吟的那首《望月啼春》却是十分应景,难为姐姐坐在歌舞升平的宫中,还能想起乱世中因昏君无道而被贬官客死他乡的忠良。” ——那牡丹比甲望文生意,一定以为那诗句提的是花前月下,春意融融。 又朝圆脸的眨眨眼道,“这位姐姐也不遑多让,知道宫中禁止养猫以避免宫中贵人惊吓,便画了一副野猫戏蝶图让沈皇后聊以慰藉。” ——后宫曾经因野猫害妃嫔滑胎,皇帝大为震怒,训斥了皇后。 她最后朝方才奚落的生面孔偏头一笑,“不知道这位姐姐一会儿会表演什么,定姚真是好生期待。” 几个人都变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们哪里想了那么多,难怪方才,皇后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顿时矮了气焰。 她们这边的小斗嘴引不起上面人的关注。倒是接下来一道唱诺才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原来是皇贵妃朱氏到了。 霍定姚发现,沈皇后的脸色一下就不好看起来,在座的诰命夫人们也一下噤了笑。 侧边有姑娘低声道:“听说当年沈皇后只是四大妃之一,身份却还没有朱皇贵妃尊贵,若不是因为前皇后也出自沈家,现在的凤位还不一定是谁坐上去呢。” 另一个稍大些的姑娘一下沉了声:“噤声,这些话可是你我能说与的?!” 霍定姚一下子就明白了,朱氏是内阁首辅大臣朱远的嫡女,一向与沈家不对盘,原来这后宫中,也有不少人给皇后添堵。 皇后毕竟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在这种场合下倒是表现得相得益彰。她曾向皇帝报这冬日宴,皇帝虽是同意,却也让这朱皇贵妃协理。朱氏仗着皇帝的宠爱,一向对她这个年轻的皇后阳奉阴违。 她原本以为,朱氏定是不会前来…… 朱皇贵妃刚坐下,却又听得外间一声唱喏,却是太子殿得了一匹上等的貂裘,亲自为给沈皇后送过来了。 在座诸人面露惊喜。霍定姚却心下狐疑,眼神在王氏和沈皇后之间来回打转。皇贵妃先是不请自来,后又有这太子早不送晚不送,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该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正想着,便见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跨步而入,头戴通天冠,阔额方脸,透露出一股敦厚,相貌瞧着却是不怎么出色。只不过裹在黑金色的青狐大氅里,自有一股天家贵气。霍定姚心中腹诽,难怪门口的姑姑也只捡恭孝敏怀来说叨。 太子殿下见到朱皇贵妃也是微微一愣。沈皇后暗中使了个眼神,太子回过神来,拱手亮声道:“儿子给母后请安。儿子亲手猎得了一只千年紫貂,让尚衣局赶了一件披肩,希望母后喜欢。”又向朱氏见了礼。旁边捧着盒子的小太监甚是机灵,忙双手举过头顶奉上。 旁边有女官接了过来,呈给沈皇后过目。这紫貂自然是上好之物,皮毛油光水亮。尚衣局知道是给皇后的,也选了最得力的女工缝制。沈皇后见了自然爱不释手,再瞧太子殿下老老实实立在一旁,满脸恭敬的模样。他虽是自个儿嫡亲姐姐的儿子,可自小便养在自己膝下,几乎等同为亲生,于是这疼爱之意更是溢于言表: “太子只想着我这个做母妃,这东宫里却是没人能为我们殿下打理,这大冷天形单影只,瞧着也怪可怜的。” 安国公夫人不知其意,拍马屁插嘴道:“开春有了太子妃,这府里便是有了女主人,嘘寒问暖,皇后自然也放心了。” 沈皇后顿了一下,微微有点恼地看了她一眼,她话还没说完,这国公夫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糊涂了,广选太子妃是昭告了天下的,她这个皇后还需要操什么心? 于是没好气道:“安国公夫人言重了!太子身为储君,国之根本,自然不能像安国公府少爷那般随意了!” 安国公夫人笑脸一收,茫茫然不知这马屁拍错了地方。 常春侯夫人闻弦歌而知雅意,忙不迭道:“太子妃需得万里挑一,但太子殿下却不能没有个伶俐之人照拂,眼下离太子大婚还有一段时日,东宫也没有得力的后室,虽说有一两个宫女伺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