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府受宠云云。 说了好半晌,茶水换过了几轮。老太太兴致也到了,说也说得放心了。蒋魁看了看天色逼近晌午,便慎重道:“小人此次打马前来,夫人还有一事交代,要小的把一封信函亲手交予邢老爷子,不知老太爷何时回府?”他又从怀中掏出一封家书,双手递送上去。 有丫头过来取了,捧与了老太太。 老太太举信仔仔细细读了,慢慢收了笑意。一屋子人见老太太神情凝重,也不敢再肆意交谈,面面相觑,都不清楚发生了何事。 邢氏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举动,老太太相信这信不只是报平安,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自己的女儿才会直接修书给她的父亲。略显得担忧地问:“可知最近侯府有何大事发生?老太爷日前刚去了军中巡检,要回来只怕得等上一个月。” 蒋魁“啊”一声,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老爷子竟然去了军中,还一去没有回来的准信。镇江的军队驻扎在与罗桑州交界的西南部,离这里有一天的路程。这些不提,军营重地,岂是能随意进出的地方,蒋魁急得立了起来:“夫人再三嘱咐,让小的快去快回!一个月时间万万耽搁不起,还望老太太给小的出个主意!” 擅闯军营是死罪,屋子里一干人一时也拿不出个办法。还是大媳妇想了想,出了个主意: “公公这次过去带了我家老爷和王家女婿,母亲只要再写一封手信,再有了父亲的信物,想必下面的兵蛋子也不敢阻拦,至少会代为通传,若是能见到老爷或者王家女婿,他们知道个轻重缓急,事从权宜,也许就能把信顺利送进去。” 老太太点头,也只得如此。丫鬟们赶紧伺候笔墨,又寻了老太爷私印戳上,留蒋魁明日再出发,蒋魁却在中午简单用过饭后告辞,直奔青石镇。 蒋魁一路南下,官道上却有另一辆马车向盛京方向急驰。这车外表简陋,上下毫无一点装饰,但那前端的马毛色炳耀,在阳光下似黑油油得发亮,四肢纤长遒劲,却是一匹难得的江南河曲马。这车马一路飞奔入盛京东城门,直到了兵部后门才停了下来,兵部侍郎慕朗连忙跪接,车窗里飞出一本木册子,慕朗恭敬地等车马离开后,才小心翼翼打开信册。 霍定姚一连在珏鸢阁躺了大半个月。红素和藏碧这次是得了霍老夫人之命,任霍定姚软磨硬泡,都严格看管自家姑娘不许四处乱蹿。虽然霍定姚自认为她早就好全,但是祈食节那天的突然昏厥,还是把老太太吓得不行,这才传了死命令。 霍定姚无奈,着急也没用,只好乖乖呆在小院子里。邢氏每日都要来瞧自己,她便想方设法从自己娘亲嘴里探听点消息出来。邢氏却只道眼下将近年关,此事得缓一缓。其他的就不再纠缠此话题。霍定姚虽对此不甚满意,倒也知道她的话传到父亲那里,多少还是起了作用,能拖就拖,也总比斩立决好。 期间赵姨娘来过好几次,每次都带了好吃的小点过来,东拉西扯府内各处的见闻,霍定姚听多了,也知道各房现在少了各种动静。自从上次她回头让红素把长命锁送去后,赵姨娘便时不时的会来她屋子透露点风声。 霍元姬也来坐了两次,每次略坐一盏茶功夫,她一脸心不在焉的模样,想必也为自己的事情没了下文着急,其实上辈子霍元姬就并非嫁与了太子,反而躲过了被发配边疆的凄苦,和其他姐妹比起来,应该算是唯一一个落了好的。 这次她宁愿往火坑里面跳,霍定姚有意暗示了她几句,但是霍元姬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霍定姚跟她也没什么共同语言。 霍有纤也来了一次,这让霍定姚大感出奇,她现在和王氏关系紧张,想必霍有纤是避着她娘出来的,坐了没一刻工夫,闲聊了几句,便告辞离开。 其余时辰实在闲得发慌,霍定姚就拿了狼毫练字。藏碧只觉得不可思议,红素倒是高兴得紧,赶紧取了最好的徽墨研磨。自家姑娘打小就静不下来,写的字只算勉强能看,她瞧着霍定姚身子端正垂直,手指执狼毫顶端,手腕微弯,而后轻轻发力,不急不躁,静心如静思,那温婉小楷之中多了几分利落,拿一本女儿书一抄就是一上午,也是觉得心中高兴。 其实红素不知道,霍定姚时不时借故要寻一些新奇的玩意儿,让青欢将不打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