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这条路走下去。”车子拐进钟艾家的小区,脚上松开油门的那个瞬间,季凡泽刚好话落唇闭。 那么矜傲的男人,此刻所言跟他的气场十分般配,同样自信有加、势在必得。可又有谁会知道,这一刻,季凡泽把自己的心放得很低很低。他和所有的爱情初学者没什么两样,没有经验,也没有技巧,只有一颗真心,希望靠她更近,仅此而已。 车子停稳了,钟艾的心绪却不知飘到哪儿去了。 湿漉漉的刘海贴在脑门上,她看向季凡泽的目光中还蕴藏着一丝惊诧,一丝迷惘,那副模样就像是个在感情世界里迷路的小女孩,有个人悄声无息地牵起她的手,温柔地告诉她——跟着我走就好了。 钟艾不知道季凡泽今晚是怎么了,她总觉得他每一句看似不经意的话,都带着某种安抚人心的深刻哲理和神奇效果,他似乎一下子变成了她完全陌生的样子。又或者,这个看似高冷,实则深情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季凡泽吧。 不知不觉间,钟艾眸光里的黯然一点一点地褪去,哪怕是在此般潮气深重的雨夜里,她的眸子仍旧渐渐地明媚起来。仿佛有光,照在她的双眼上,继而一直漫进心窝里。 殊不知,钟艾这点小感动尚未散发完毕,驾驶座上的男人忽然俯身凑过来。眨眼间,季凡泽的手往上一捞,就箍住了她的后颈,他弧度美好的嘴唇顺势欺下来。 车里的气氛,陡然变了。 车灯熄了,周围唯一的光源来自车窗外昏暗的路灯,暧昧的撩拨人心似的,季凡泽贴得过近的身躯随之把这仅有的亮光挡住了,钟艾只觉得视线一暗,唇就被他咬住了。 她瞪圆眼,想要说些什么,可嗓音还没从喉咙里冒出来,便被他统统吞进了嘴里,“你还要跟我分手么?”他没有松口,声音仿佛从双唇的缝隙间轻轻地溢出,听得人耳朵痒痒的。 突如其来的问题和这个吻一样令钟艾无所适从,她还在略微慌乱地思考着究竟该不该反悔自己刚才说出的话,唇上已微微一疼。 等不到她的答案,季凡泽的吻变得愈加急切和焦渴,唇舌辗转间,他也不是真的咬她,似乎只是在激烈的厮磨、绞缠下,逼她收回全部消极的念头。 钟艾全身都僵住了,根本无暇用脑子用忖度什么。车里太`安静了,安静到她甚至可以听到雨滴敲打车窗的欢快声音,配合着她双唇被这男人吮吸时发出的细微声响,令人羞赧得要命。方才淋了雨,两人的湿衣服紧贴在身上,可完全抵消不掉彼此身体里散发出的热量。钟艾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水凉透了衣襟,却浑身滚烫的感觉,不由轻轻颤`栗了一下。 此刻—— 车外,是一场瓢泼大雨。 车内,是一对情愫暗涌的恋人。 不知是因为压在心里的苦闷、焦虑统统都倾倒给了季凡泽,还是因为有了他的分享和鼓励,以至于钟艾觉得没那么揪心了,堵塞在她心口的那块大石头在这个无尽缠绵的吻里,就像颓废的墙垣一样土崩瓦解。 也许,最完美的爱情,并不是一路走得一帆风顺,而是当你每一次说难过时,都必有回响。 也许,最勇敢的爱情,并不是怀着一腔孤勇闯情路,而是当你每一次感到脆弱时,他都在你身边。 也许,最坚强的爱情,并不是自备铠甲和利刃,随手砍翻一切荆棘,而是当你每一次手无寸铁时,由他亲手为你披上铠甲。 任何事,都具有两面性,爱情亦然。爱情,有时会令人变得脆弱与敏感,轻易便能受伤,却也会在某个瞬间令人变得无所畏惧,勇敢地牵着彼此的手,一直走,不回头。 远远地,在距离季凡泽的车十来米的地方,静静地停着另一辆车。 一路跟来这里,此时,沈北找不到自己这样做的理由,好像就是没办法丢下钟艾不管。可看着前方熄了火、却迟迟没有打开门的车,他不需要过多联想,也能猜到车里正在上演的那一幕。 身体疲软地陷在驾驶座里,沈北能够听到自己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