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太忙? 以前太上皇懈怠,不知道积攒了多少事情不曾处理,而穆戎是太子时有些束手束脚,如今登基,那是大刀阔斧,听说朝堂已是换了一副新样貌了。 要不要去看看他? 往常他说不怕自己腻人,可现在他是皇上,她倒是怕打搅,毕竟不一样,掌管一国,责任重大。 她把孩子放回床上,奶娘过来照看。 坐在镜子前,她拿起眉笔,淡淡扫了扫,又看了几样胭脂,左挑右选却不曾有合意的,好一会儿才选了粉霞,她皮肤白,稍许染些红便有着别样的妩媚。 难得见她精心打扮,金嬷嬷笑道:“是该去看看皇上,便不曾见到,也是一份心。” 皇帝忙起来,就是皇太后尚且要在外面等呢,别说是皇后。 过得半个时辰,她才出了门。 乾清宫离坤宁宫并不远,坐了凤辇一会儿就到。 听说她来了,穆戎放下笔,不由自主就笑起来。 如今太上皇已经逍遥去了,完全不管世事,张寿也便来伺候穆戎,眼见他刚才问起姜蕙,还含着怒气,这会儿又是满脸高兴,便知这皇后的地位。 人之喜怒要由一人牵定,那必是他看重的。 姜蕙进来,便见到穆戎专注得在批阅奏疏,都不曾看她一眼,而书房里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一时奇怪,小心道:“妾身见过皇上。” 穆戎淡淡道:“怎么这会儿来了。” 仍是没看她,姜蕙一番打扮落得这个结果,忍不住有些失望,回道:“还不是因皇上这两日没来。” 语气里已经有些抱怨了,只装得片刻贤惠便这个样子,穆戎嘴角牵了牵:“朕没空,自然便没来。” 姜蕙也猜到是这样,可见他对自己冷淡,终究不好过,走过去倚在书案旁,手扶着桌角柔声道:“皇上要注意身体。” 淡淡的馨香飘过来,穆戎的目光落在她指尖,涂着蔻丹的指甲艳红,像是夏日里浓烈的花瓣,他放下笔道:“朕知道,你回去罢。” 姜蕙身子一僵。 真讨厌,下回再不来看他了! 她忍不住轻跺下脚,转身就走。 穆戎笑出声来,握住她胳膊,她一个不察,被她拉得跌坐下来,落于他怀里。 她才知道被他逗弄。 他掰过她脸一看,满是委屈,可眉眼今儿精修细扮过,肌肤好似雪上梅花,无一处不美,便是画中人又哪里有她这等鲜活? 他凑上去亲吻她的唇,淡淡的红,似果实,叫人只知道吮吸它的甘甜。 姜蕙被她亲得透不过气来,一等他放开,便道:“刚才不是叫我走吗,怎得皇上如今又有空了?” 眸中水盈盈的,满是嗔怪。 他最爱瞧她这样,比起往日里的妩媚,更有一股小女儿的娇态,也叫自己高兴。他喜欢看她缠着自己。 便像现在,坐在他腿上,又生气又为自己抱着她而欢喜。 他眸色越发的暗,哑声道:“谁叫你扮得像个狐狸精勾人魂呢,朕没空也得有空了。” 见他情深的看着自己,姜蕙脸上染了一层薄红,伸手勾住他脖子道:“那皇上是不是喜欢的要命?” 他捏捏她鼻子:“你还想要朕的命呢?” 她身子微微扭动了两下,轻哼一声:“魂儿都没了,留个命有何用。” 穆戎噗嗤笑起来,轻声道:“大胆,居然敢这么说朕!” 她咬着唇笑。 他按捺不住,解开她的罗衫。 □□满书房,夹着清晰可闻的声音。 过得好一会儿,他叫众人退开,抱着她去往净室,大白日里一番纵情,也是疲累,姜蕙差点在浴桶里睡着了。 他看她眼眸半开半合的,掬了捧水倒在她脸上。 她瞬间被弄醒,看到他孩子般顽皮,也朝他泼起水来。 两人闹了会儿,才安静下来。 姜蕙半靠在他胸口,一只手拿着他胳膊,轻轻按着:“终日里拿着笔,能不劳累,难怪父亲不想做皇帝,也不知他可到滇南了?” 等到穆戎登基,太上皇就启程了,他有一颗年轻的心,穆戎拦也拦不住,原先拿魏国余孽当借口,可太上皇觉得自己不是皇帝了,准是没事儿,愣是要出行,穆戎只得派了几十精兵日夜保护。 昨儿得信,已经到洛阳。 “恐怕要明年才能到滇南了。”穆戎叹口气。 父亲这年纪原是该享清福的,儿子孙儿围绕,天伦之乐,可他偏是爱到处跑,他真有些担心。 她伸手抹一抹他的眉毛:“父亲是个有福气的人,定是无事。” 岂止是有福气,简直是福泽无边,这等性子能当上皇帝不说,还安稳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