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还有什么办法,就是沈家不救她,直接回府邸,外面也一样传的,已经阻止不了了。 以后这女儿,恐怕连家里都不能再留。 卫老爷叹息一声。 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姑娘,竟遇到这种事,真应该早些把她嫁了出去的! 二人急匆匆坐上马车。 卫铃兰躺在床上,只觉浑身都在发疼,刚才梦里,有个人戴着狰狞的面具走到她面前,脱了她的衣裳,什么话也不说就把她压在下面,她吓得只知道哭。 身子疼得,好像有根烧红的棍子不停的在捅着自己。 也不知道怎么就做这样的梦,她从来不曾这样恐惧过,无助过,她慢慢睁开眼睛。 只见帐幔是天青色,上头绣着云纹,看起来有些老气。 她叫道:“素英,素英,你怎么把帐幔换了?” “卫姑娘。”耳边一个有熟悉的声音响起。 卫铃兰侧头一看,不知何时床边竟然坐着沈夫人。 “沈夫人?”她惊讶,“你怎么在我家里呢?” 沈夫人看着她清瘦的脸,温柔道:“这是在沈家啊,卫姑娘,你不记得了?” 卫铃兰奇怪,想要挣扎着起来,可一抬起身子,到处都很疼,沈夫人忙扶住她,叫她别动,说她伤到了,她四处看一眼,果然这地方不是她的闺房,难道真在沈家? 可她怎么来沈家了? “沈夫人,你快些叫我娘来接我。”她央求道,“我好像病了。” “不是病了。”沈夫人宽慰道,“你是受伤了,你今儿本是来我家做客的,还记得吗?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被劫匪抓走了,过了三四个时辰才找到你呢!你瞧瞧,如今天都黑了,你来时,天还亮着罢?” 听到劫匪两个字,卫铃兰浑身一抖:“你胡说,什么劫匪?” “你不知道什么是劫匪?”沈夫人微微一笑,“你以前不是还请过劫匪吗?把我寄柔抓了去。” “什么!”卫铃兰尖叫起来,“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沈夫人一把掀开她的被子:“你瞧瞧,你被救回来时便是这个样子,我还未来得及给你换衣服呢,你自个儿瞧瞧。这儿破了,那儿也破了,破了的地方还不少呢。”她拉起一处裙边,“这儿还有血,你哪儿流血了?” 卫铃兰顺着她说得,看过去,今儿她穿了身杏红色的襦裙,衣襟上绣着玉兰花,十分素雅的,可现在好些污迹,衣襟坏了,腰带也没了,再往里看,抹胸都歪了,露出半个胸脯。 她再看那处血,不知何时早凝固了,暗红的一滩。 她急着四处找伤口,可没有,一点伤口都没有。 她的身子忽然抖的厉害,越来越抖,像是风中的落叶一般。 原来那不是梦,那是真的。 她好不容易手好了,沈家请她去做客,她想着许久不曾出门正好散散心,又听说沈寄柔竟然要嫁与姜辞,正觉有趣呢,谁想到路上马儿疯了般冲出去,冲到条小巷子没等她回神,就有人上来把她弄晕了。 她不敢再回想。 “可是记起来了?”沈夫人的声音温和可亲,“卫姑娘,你今儿总算能明白一个道理,你害了人,总有一日,你也跑不了。” “是你!”卫铃兰惊恐的瞪着沈夫人,“你派人抓了我?” 她的样子害怕极了,脸色白的连一丝血色也没有。 那日,自己女儿也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