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走了,两个庶女跟在后面,看起来战战兢兢的。 姜蕙嘴角一挑,她来宋州,最大的目的便是会会这个何夫人,当年姜家遭逢大难,可不是她一手安排的好戏? 不止如此,还逼得母亲投河,家中最后只剩下她与宝儿。 想起那年之事,痛入骨髓,姜蕙暗地里咬了咬牙,朝那三人背影看去,问姜瑜:“两位何姑娘瞧着都不爱说话。” 姜琼抢着道:“哪里呀,她们是怕何夫人,何家家教很严的。” “那你们寻常会来往吗?” 姜琼摇摇头:“不曾,难得一见,何夫人很清高,看不起人。”她撇撇嘴儿,“也就阿娘喜欢请她们来。” 听到女儿说自己坏话,胡氏瞪她一眼:“小姑娘懂什么,我还不是为咱们家着想,走罢,还愣着干什么!” 姜琼不比姜瑜,姜瑜十五岁了,甚为懂事,姜琼与姜照乃龙凤胎,今年才十岁,正是天真浪漫的时候。 姜瑜忙拉着妹妹走,一边道:“你啊,说话小心些。” 几人刚回,就见到金荷正等在那儿,一见到她们,笑道:“你们来得真早,瑜姐姐,我带了糯米藕来了,你快来尝尝。” 这般热情,姜瑜更是不好意思,小声道:“娘说早些来不会挤,对不住呀。” 金荷道:“没什么,夫人说得对,是早些好呢,不然城门口好些车的,来得早,也能挑个好地方。你们这处就好,前头有树挡着遮阴,旁边就有河景看,真漂亮。” “那是我挑的。”姜琼喜滋滋。 一番话哄得谁都高兴。 金夫人与老太太说话:“知道您胃最近不好,我做了南瓜龙眼羹来。” 她取了个瓷碗,细心放上调羹。 老太太笑了:“难为你记得,你手巧,做什么都好吃,听说这次还带了腌肉?咱们家那几个丫头委实是不像话啊。” “反正佑安跟阿荷也要吃的,倒没什么。” 胡氏皱眉,甚觉心烦,看到姜蕙在旁边,眼睛一转把她叫来,从袖中摸出块玉坠道:“阿蕙,你去问问金公子,可是他掉的?” 姜蕙眼睛都差点瞪起来。 一次利用不够,还想两次? 她心下恼火,但终是没说什么,小声道:“二婶,我上回听到金家丫环说话,好似金夫人在当铺当了东西。” 金家捉襟见肘,金老爷是个县丞,想做县令不易,金夫人四处打点,没少花费,加之金佑安在书院念书也是要花钱。又见她们女眷不管是做客,还是出来,身上都无贵重之物,姜蕙便想可能是当掉了。 胡氏眼睛一亮,立时换了副脸色,夸她:“阿蕙,你真是聪明呀。” 她在看金夫人时,心里又有了底气,抽空与老太太道:“金家穷得都当东西了,阿瑜真嫁过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