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是知道自己强壮,可以借由当兵来获得更好的生活,可无论如何,你们都要记住,你们是一群人,不是畜生!” “奸淫妇女、屠杀百姓、为了并非生存的原因肆意折磨对手,这些都不是一个‘人’该有的行为!你们是大魏最精锐的武士,是黑山边关风沙里磨砺出来的强者,永远不要像这些懦夫一样,以摧残比自己弱的人为乐趣!” “我们是猛虎,是疾风,是护卫大魏的利刃!” 贺穆兰张开双臂。“虎贲军的剑锋永远指向强敌,永记我今日说的话,虎贲军不做懦夫,也不做畜生!” “是!是!是!” “将军无敌!” 虎贲军众人高声回应,一时间,山谷中的回应声震天动地。 “我希望诸位日后解甲归田之时,人人都可以自傲的说出自己保家卫国的经历,而不是炫耀自己上过多少个女人,杀过多少个手无寸铁的百姓,抢了多少人的家财……” 贺穆兰的铁靴踏过土地,发出铿锵有力的声音。 “只要我在虎贲一日,若谁奸淫妇女、烧杀抢掠、残害同袍,下场犹如此刻!” 贺穆兰拔出磐石,手起剑落! 咚! 一颗头颅滚落在地上,瞪着不甘的大眼,咕噜噜地滚了出去。 死的是金崖之子,是休屠王的独生儿子。 “记得这些休屠人,他们不是人,是畜生……” 贺穆兰抖落剑上的血珠。 “斩!” 贺穆兰一声令下,重物坠地声不绝于耳,顷刻功夫,整个刑场的土地都被红色血液淹没。 曾经被休屠人掠走的百姓一个个放声大哭,既哭诉自己痛苦的经历,也痛哭那些一同受苦的同伴没有撑到最后,没有熬到得归自由的一天。 乱世人不如狗,然而只要能直着脊梁活着,谁又愿意做狗呢? 贺穆兰完全不顾赫连定的好意杀了一干休屠人,对于贺穆兰自己来说,无非就是军功册上多写了几百人,哪怕就算拓跋焘问起,她也答的堂堂正正。 但在为人处事上,她确实还有很大的欠缺。 高深甚至在私底下劝过她,人家冒着危险来了,至少这份情是要领的,关系不宜闹的太僵。可惜已经陷入了“生死极速”中的贺穆兰根本顾不上处理关系,平叛一结束,便率领着一干休屠人往长安城赶。 好在赫连定也是个成年人,贺穆兰也有恩与他,虽然拂了他的面子也不是当众,所以两人关系虽然没有之前那么热络,至少也没到相敬如“冰”的地步。 贺穆兰带着赫连定、一干休屠人和被休屠人劫掠的难民回到长安城的时候,就连库莫提都惊讶于贺穆兰的速度。 事实上,若不是难民拖慢了行军的速度,他们回来的要更快。 “休屠王怎么成了这样……”库莫提看着肩骨已碎、全身是伤的金崖,惊讶地问道:“你对他下了重手?” 库莫提知道贺穆兰从来不折磨俘虏,见到这个倒霉的家伙,甚至不敢相信是贺穆兰干的。 贺穆兰拉过高深,指了指金崖:“你和颍川王说一下经过,我还要去常山王那里商议安置难民之事。” 库莫提错愕,贺穆兰已经跑了,只留下苦笑的高深,对着这位不怎么熟悉的王爷,轻轻咳嗽了几声:“王爷,那个……事情是这样的……” 事情到了游雅和常山王那边,又有了其他的变化。 “这些被掠来的妇人不愿意回乡?”常山王莫名其妙:“不回乡去哪儿?既然已经被救出来了,就应该遣返原籍才对啊!” 游雅却大概知道原因,拱了拱手问道:“敢问将军,这些女子是不是都受过侮辱,以至于不愿意回乡谋生?” “确实如此。不光是这样,这些女人里有不少还怀了孕……”贺穆兰一说起这个就咬牙切齿,“若不能安置好她们,说不得过几个月这世上就要多出无数条一尸两命的冤魂了!” 这时代根本没有成熟有效的避孕措施,而这些休屠人也不会注意这些,可怜这些女人日夜饱受折磨,只要生理健康又在孕育周期的,怎么可能不会怀孕? 休屠人掠了他们有月余,有些原本就是怀孕的自己不知道,以至于后来丢了性命。剩下的无比憎恨腹中的孩儿,又怎么会好好对待他们? “这可如何是好……”常山王听完了始末后也是头疼。“我会派官员详细对这些人登记造册,愿意回返原籍的就回去,不愿意回去的,可以留在百工司做个女工。只是那些孩子……”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