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微微启齿道:“我……” 我不能…… 若干人的双手依然保持着礼敬的姿势,他的肩膀因为肌肉的紧张和情绪的压抑正在微微的发抖。 他的四个家奴犹如无声的铜墙铁壁一般守卫在他的身后,仿佛他所指挥的道路即使是刀枪剑林,也依然会无怨无悔的踏出去。 ‘我不能的。’ ‘我不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不能……” 那一次,她跪地苦求突贵时,是什么心情? 突贵的副将为她说话时,她那种感激是什么心情? 为了救人而进行的修饰,难道真的就是一种错误吗? 为了私心而进行的冒险,难道真的就是一种鲁莽吗? 她那时的绝望、挣扎、犹豫、期待,以及孤注一掷的虚张声势,都历历在目。 她也有过这样的时候啊,怎么能忘了呢? “我不能不……” 她低声咒骂了一句。 “去你的,花木兰,你一定是疯了!” “我不能不帮你……” 她抬起头,像是自己也害怕自己后悔似得快速说道: “若干人,按你想做的事情去干吧。” . 可以看得出来,花木兰会这般轻易的同意了他可以说是“异想天开”的想法,就连若干人自己都觉得不敢置信。 所以他在和花木兰策马狂奔前往最近一处牧民聚集之地的时候,忍不住骑在马上大声吼问: “花木兰,你为什么会愿意帮我?难不成你看出我这个人不是凡人,所以……” “你想的太多了。” 花木兰干脆利落的打断了他的想法。 “我只是觉得你很可怜而已。” 我只是觉得你很可怜而已。 想当初那满腔恐惧和无能为力的自己那般可怜。 这样的对话让若干人一噎,因为突然被打断了话头,冷风直直进入了他的肺部,引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咳。花木兰你嘴巴真毒……” 若干人满脸狼狈。“总觉得你一直对我不友好,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你……你就不能对我友好点吗?” “温柔对你的处境毫无用处,若干人。”花木兰看着前方一片圆顶的毡房,再看到那满眼的清脆,忍不住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你需要的是战场的磨练。” 太好了。 这边的牧民没有事。 “你说要我们听从你的命令?还要派出牧民让其他地方的牧民往我们这边聚集?”此处牧区的长者露出好笑的神情。“敢问这位……呃,将军?” “不敢。”若干人看了看自己的盔甲,确信是这套装备唬住了他,索性有些矜持的点了点头。“末将现在还不是将军,不过也快了。” 一旁的花木兰好笑的摇了摇头。 这家伙真敢吹! “那么,这位……未来的将军。如果我们牧民要自己举弓拿剑,那还要养你们这些将士做什么?”长者脸上的皱纹收的更紧了,看起来有一种冷漠的抗拒,“我们这些人为你们放羊、纺线、制衣……” “也是为你们自己放羊、纺线、制衣!”若干人挺起了胸膛,竭力想象着他父亲平日里和部民说话的样子如法炮制:“保护你们是我们的义务,但如今时间来不及了。” “就在两天前,蠕蠕踏破了黑山口的关隘。五百将士誓死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