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对他上刑?你们居然对他上刑?” “……小的,小的只是个牢头啊……”那牢头哭丧着脸,完全不明白这鲜卑大人怎么弄的像是突然要暴起杀人一般。 她明明早就知道他下狱几个月经历了什么啊! “将……将军大人?”粗噶的像是砂纸磨过一般的声音从牢房里传了出来。 “给我开门!” 贺穆兰拍了拍栏杆。 那牢头早就得了指示,连忙从腰间卸下钥匙,哆哆嗦嗦的把门开了。 待贺穆兰走进牢房,那牢头犹如见了猛虎入笼一般,啪的把门甩上,又重新锁了起来。 贺穆兰在陈节龇牙咧嘴的表情中走到地铺边蹲了下来。因为在地下,只有稻草铺着的牢房到处都是湿湿的,这寒冷的天气里,贺穆兰只是蹲着就能感觉一股阴冷森然的气息往脖子里、袖笼里,各处有缝隙的地方猛钻。 一想到陈节在这样潮湿的牢房里待了几个月,贺穆兰就有毁了这个牢房带着陈节逃狱的冲动。 陈节的表情仿佛自己还在做梦,贺穆兰忍着鼻中的酸意,伸手去摸他的伤势。 她虽是法医,但对人体的结构比大多数医生都要熟悉。之前有人说他的肋骨断了,她得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形。 谁料她刚伸出手去,陈节就反应剧烈的提起了手臂向前格挡,然后被自己猛然间条件反射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口,疼的痛叫了起来。 “陈节,莫慌……” 贺穆兰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我不是要丢你。” 陈节的肋骨确实有伤,但据他说,那刑官不知为何对他下手很轻,贺穆兰摸了下,只是有些骨裂,肋骨断了却不至于。 但是骨裂若是放着不管,很可能导致骨裂缝隙扩大,或者有气胸和咳血情况出现。 贺穆兰脱了皮裘,直接裹住了陈节。 温暖还带着人体温的皮裘罩在了他的身上,让他冰冷的身体终于恢复了一丝暖意。 “……因为我突然不再给你送信,虞城那边又传出我在家中待嫁的消息,所以你就没来了?”听了陈节的回答,贺穆兰的心里像是压着一块大石。 陈节和鲜卑人还是有所不同。鲜卑的儿郎们听说花木兰要嫁人,都纷纷前来求娶。而身为汉人的陈节听说花木兰要待嫁,就为了避嫌不再主动上门。 “你是不是觉得花木兰要嫁人一定要斩断过去的一切才嫁的掉?就算你不来,我和男人们同吃同住十二年的事难道斩断的了吗?我从来都不觉得这是一件羞耻的事情!” “花木兰坦坦荡荡,为何要为了嫁人隐藏这些!若是介意这个的人,我回嫁吗?我会看的上吗?” 贺穆兰和陈节说话完全就是自己人的口气。这种突如其来的熟悉简直就像是随着她的记忆一起回来的一般。 “是我糊涂了……”陈节从来不敢违抗花木兰的话。“那时候,我一进虞城就听到他们在您背后的指指点点,他们说您以前是将军,手底下肯定很多亲兵往来,亲兵都是要贴身保护的……” 他没有接着往下说,但不用往下说,贺穆兰也知道那些都不是什么好话。 说不定还有些类似于乡间艳1遇一样的东西。 “那时候我想着等您婚事定下来我就去拜访,可是一直都没等到您订下婚事,而您也一直没有给我写信……” 贺穆兰无奈的抹了把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花木兰忒爱写信了! 问题是,她穿过来的时候根本就没看到回信这种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