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抚着山壁上的字,“这样的杀气,这样的意志……怎么不让人折服!” “岳将军实乃千古忠勇之士!”徐文思也走过去,伸手抚上壁上的字,声音激动。 连一向冷静自持的夏飞博也没忍住,快步走过去,深吸口气,看一会儿,闭上眼睛想一想,看一会儿,闭上眼睛想一想,袖子里的手更是不断在动,竟是下意识在临摹! 纪居昕则愣愣呆在原处,被这些锋利的字体所慑,一时脑子里思绪万千。 这等的硬气,这等的凌利,这等的霸道……真男儿当如此! 身负责任,心内存善,虽背负刀兵之利,胸中却有不灭信念,对敌人来说,是杀神,对自己人来说,是可以依靠的高山! 一切软弱仿佛与他无关,不需要找借口,不害怕任何颓势,永远紧握手中剑,永远目视前方!顶天立地的汉子,当如此! “当如此啊……” 四人震撼半晌,方才回过味来,各有所得,隐隐有所思。 “我们往前走吧。”纪居昕微微仰着头,沐着阳光的笑脸尽显温润谦雅,“字中深意,一时半刻不得参悟透彻,我想寺里应该有各种拓本,届时多买些罢。今日我们来,当要尽兴,光看一处可是不够,前贤师长不会怪我们的。” 林风泉有些不舍,但想想也对,文山寺笔墨书墙闻名,只看一处怎么够!他依依不舍地摸了摸墙上的字,“真是不来不知道……” 徐文思也叹了口气,“在阳青的日子还长,日后有机会多来几次吧。” 夏飞博也回头看了眼,率先抬步,“走。” 青石铺就的小径不太宽,绕过这方山壁宽了很多,四五个人并行没有问题,越往前走视野越开阔,绕过这道残壁,四人便看到了文山寺招牌的碧瓦灰墙。 大约是为了保护这些灰墙,墙头都覆了厚厚长长的碧色瓦片,瓦片两面分别伸出三尺还多,保证雨雪时不会落于墙上。 碧色瓦片光滑无比,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在阳光下闪耀着炫目华彩,灰色的墙在这样的对比下本应显得黯淡,却因为墙上不同的,大大小小的字和一幅幅特点不一的画,显的很有些仙气,光华内敛,竟与碧瓦阳光不逊声色。 大约因地面不平,墙壁蜿蜒,并不是直直平平的,一些画作因为这种弧度的曲伸,很有些立体感,远处看似乎活物一般,非常引人注目。 四人迫不及待地走了过去。 待走近了,才发现墙面并非如远处一般看的不甚平整,近看起伏并不剧烈,偶尔转角拐弯时才见差距,这便是远近之分了。 待认真看过去,发现留字的人真不少,前朝名人,旧时大家,近来才子,不一而足。 每一处每一处,都有令人拍案叫绝的地方。 每个人的留墨,不管是诗,词,画,都有眼前一亮,可以学习的地方。 四个人初到此地,第一次见到这样形式的字画,种种震撼扑面而来,激动不已,观看间走走停停,不甚欣喜。 他们来的算是极早,大约是文山寺第一批客人,可是他们走动的速度太慢,后面的客人赶上时,他们才走了很少一段,一波波人过去,他们愣是没有注意,迳自投入在巨大的学习激情中。 直到站的累了,注意力不集中,才苦笑着,坐到一旁廊下休息。 “真是没想到……”徐文思抚着腿,声音略带自嘲,眼睛却非常亮。 “是啊,累死了……”林风泉摆着手给自己扇风。 夏飞博也同意地点头,“学习也需体力。” “乖乖休息一会儿,今天看不完也没关系,我们还有时间。”纪居昕笑眯眯。 要说这里头,属纪居昕身体最弱,看他微笑相劝,三人对视一眼,都叹了口气,“昕弟都能坚持,我们还有什么说的呢……” 四人带的小厮们送上水囊,他们喝过水,精神恢复些许,边歇息,边饶有兴致地看来往行人观摩,聊天。 同他们一样,大多人来此,也是为学习,增长见识,少有瞎玩的。 不过少,还是有的。 正如斜对面一行,明明别人正在严肃认真地探索字体奥秘,遗憾落笔人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