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地闭了闭眼,“不,是‘托儿所’路线。” “??” 待庄晓领着他们从《长空武馆》黑底黄字的招牌下的门洞走进去,经过一段逼仄老旧的木质楼梯,霍地,从二楼房间内传来一阵整齐的“嘿!哈!”声。 庄晓把门一推—— 眼前数十个年龄从最小的6岁到最大的15岁的男孩,按照高矮排成四列,见到庄晓,他们整齐划一地抱拳一喊,“大师姐!” 众人:“……” 庄晓耸了耸肩,“他们都是附近街坊邻居的孩子或者是孙子,最小的一个已经在武馆学了2年了。”所以她才说是托儿所啊…… 袁媛捧着碎裂的幻想泡泡,“那,有没有其他年纪更大一点,武功更高强的师兄呢?” 庄晓道,“有啊,但是听到我爸说要留下一个徒弟继承武馆和我,就全部逃走了。” 袁媛干巴巴地道,“那……那真的很可惜?” 庄晓按了按拳头,指骨一阵噼里啪啦地作响,“可惜什么,打不过我还想娶我,算他们逃得快。” 庄晓的爸爸浓眉高鼻,身似铁塔,背着手冷脸从内室步出之时颇有气势……前提是请忽略他挂在胸前的加大码粉色围裙。 “小小你回来了!”庄妈妈眼泪汪汪地扑过来,小鸟依人地挂在她胸口,“你爸爸今天煮得全是你爱吃的菜,快带着你的同学们洗洗手过来吃饭。” 饭桌上,作为唯二两个男生,江道义与林超受到了庄爸爸和庄妈妈的重点关注—— 对着端到面前几乎可以称之为盆的饭碗,林超面有难色,“阿姨,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庄爸爸亮出面前比他还大了一圈的碗公,“这么点怎么能算多?男人就是要多吃饭,才会有力气保护妻子。” 江道义暗暗瞅了鉴真一眼,默不做声地开始扒饭。 庄妈妈投去欣赏地一瞥,“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呀?” “江道义。” “啊呀这个名字取得好!和我们家特别配。” 江道义:“……” “你和小小认识多久啦?是和她一个系的同学吗?” 江道义头皮有些发麻,疏离的暗示,“我今年大一,和庄学姐不同系,刚加入学姐的武术社不久。” “哦呵呵呵呵,小一岁正好,女大一赛金鸡……唔!” 庄晓恰到好处地将一块排骨塞进庄妈妈嘴里,“妈,别光顾着说话,也尝尝爸爸的手艺。”说罢又转头对袁媛道,“我们这里离丹碧山不远,等来年4月中旬的牡丹花会更热闹,到时候你们也来玩。” 鉴真捧场地接上话头,“今年五月初我在锦城比赛时就顺道来赏花,果真名不虚传……” 在你一言我一语地应和中,气氛渐渐热乎起来,江道义坐在鉴真身旁,见她浑不在意风光霁月的模样,在座位下悄悄地拉住了她的左手。 鉴真一呆,不由自主地侧头,望见他委屈兮兮地拿眼尾撩她。 她轻咳一声,指腹在他的手背上快速地抚了抚,江道义得寸进尺地反手去握她的指尖……她感觉自己的耳轮一下子烧了起来。 太,太超过了! 她严重警告地瞥了他一眼,他方才不甘不愿地摩挲着她的指尖,缓缓松了手。 对面正弯腰捡调羹的袁媛撞见这一幕后仿佛窥见了什么隐秘,忙不迭直起身只做什么都没看到……等等,明明他们只是牵个手呀,阅片无数的她跟着不好意思个什么劲儿? 武馆共有4层。虽然位于一楼的门洞狭窄,但穿过楼梯后,每层被打通了6个房间的练功房加起来面积颇丰。第三层被隔出许多间休息室,供部分弟子们留宿;第四层装修精美,是馆长一家的居所,他们方才便是在第四层大得惊人的饭厅用餐。 午饭后是自由活动时间,想午休的就去休息室,还有力气蹦跶的就由庄晓客串导游,去附近逛逛。 鉴真与江道义申请脱队行动,袁媛赶紧善解人意地挥挥手,“去吧去吧,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晚饭后记得回来就好。” 鉴真还想澄清,袁媛已经背过身急吼吼地拉着庄晓走了。 别说他们没在一起,两人之间的粉红泡泡都快把她挤得没有容身之地了,还想怎么样?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