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是我的电话。”庄晓将自己的手机号报给她,“要是你打算加入,就直接打我电话。” “好……” “我加入!”袁媛直接截了鉴真的话头,热情地扑过去道,“社长,我叫袁媛,你们现在还缺人吗?不要看我长得圆,其实我是体育生,运动神经特别棒……” “行啊,这两天如果有空可以去我们社团试一试。” “社长,听说武术社还是你一手创立的,你练武术多久了?” “我家是开武馆的,从小开始练,有十几年了……” “哇!原来是家学渊源啊,社长,你有多高呀?” “呃……180。” “哇……” 鉴真默默地在袁媛叽里咕噜的背景音中解决了午餐,又买了一个火腿餐包,“袁媛,我去给阿义带午餐了。”他们班的弱鸡太多,现在还在歹命的加训。 “走吧走吧。”袁媛眼也没抬,敷衍的挥挥手继续和庄晓聊得热火朝天。 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鉴真只得幽怨地孤身踏上送餐之路。 “江哥,你女朋友来了!” 见舍友黄皮屁颠颠的跑来报信,中场休息时间,正靠在树荫下纳凉的江道义迅速起身。 考验真美女的标准无疑是军装。 同样在烈日下暴晒了十几天,人人被、操、练得汗流浃背灰头土脸,然而鉴真依然肌肤雪白,炎炎夏日额上只起了一层薄汗,清冷灵秀的面容令人光是远远看着,也觉得沁凉解暑。 这样的美人第一次来到他们阵营,顿时就引起一阵骚动。 可惜美人似乎名花有主,江道义犹如一只护花恶犬,当夜卧谈会上胆敢口头染指这位苏美人的男孩,都一个个被他揍得怀疑人生→包括舍友黄皮。 被揍过之后,黄皮也成为江道义的头号马前卒。 鉴真将餐包和牛奶递给江道义,和黄皮友好地打了个招呼,就像所有担心孩子在校内受欺负的家长,忧心地悄声问道,“住得还习惯吗?跟舍友相处的好不好?” 也许是和江道义一起生活得太久,习惯了每天早上睁开眼,身边都亦步亦趋地跟着一个大男孩,入睡前,都和他挥挥手道晚安。鉴真自己刚搬进宿舍时也颇不习惯,加上电视新闻中不少被舍友排挤欺负的桥段,男性比女性的攻击性和领域意识更强烈,她不免更担心起他来。 “我住的……不太习惯。”江道义对上她担忧的目光,原本想说一切都好却鬼使神差地中途改了说辞,“舍友们好像在排挤我,集体活动从来不叫我……” 坐在旁边的黄皮被鉴真面无表情地扫过一眼,似被来自食物链顶端的威压笼罩一般,竟连呼吸都在这平淡地一瞥中凝滞。 待她终于移开视线,黄皮已经错过了最佳解释时机。 天地良心啊! 作为短短数天揍遍全系的公认系霸,谁,谁敢去排挤他?是他在排挤他们好伐? 现在竟然还当着苦主的面在小女友面前装无辜扮白莲花……脸呢?? 江道义对他视若无睹,发挥着浮夸的演技,努力骗取鉴真的同情心。 鉴真不知不觉中被他悄悄握住手,许下晚上陪他吃饭,拉歌后还要陪他去小树林…… 练武。 直到集合哨声吹响,鉴真才发觉两人手指相扣,她倏地想抽出手,察觉对面的少年……不,只是在这段时间分开住后,她如今再看他,却恍然发现他已经可以称之为青年了。他似乎恋恋不舍地又回握住她,略略紧了紧手心,她慌忙加大力道将手抽了回来,下意识背在身后,手心热烫的温度似乎也一路烧到了耳朵,她竭力自然地将目光停在他的下巴上,“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急急地就往自己的学院走。 江道义追在她身后扬起声,“我们今晚见。” 鉴真背对着他胡乱地点了点头,努力地控制住自己不使出轻功,脚步越发地快了。 与高中校园不同,大学的夜晚散发着暧昧而甜腻的气息。→单身狗通常羡慕嫉妒恨地将之称为恋爱的酸臭味。 今夜的小树林一如既往地不平静。 当经过的好事人终于忍不住走进今夜摇晃得特别剧烈的小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