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知道她害怕,遇到那样的事情谁不害怕呢?他只是在尽他的能力缩短她的害怕时间,用尽全力把一天变成一小时,一小时再变成一分钟,一分钟变成一秒钟,最好连一秒钟也不去骚扰到她。 那是一个勇敢的可爱女人,笑容和偶尔犯点傻更加适合她。 手伸向她,她乖乖倚了过来,脸贴在他的怀里。 “好,好,以后一句不吉利的话也不说。”没有受伤的手搁在了她的肩膀上。 “那还差不多。”她好像很满意的样子。 嘿,嘿嘿,木头,你现在不是应该关心一下我的伤口吗? 就像是听到他的心里话一样,她紧张兮兮从他怀里解脱出来,手去触碰他受伤的右手:手怎么受伤了? 日落余晖铺满了整个房间,康桥坐在床前细细的瞅着霍莲煾的脸,比起早上看到的他脸色好多了。 他说了之所以脸色不好是连续四十几个小时缺乏睡眠所导致,而关于受伤的右手他如是轻描淡写着“被垃圾堆里坏掉的芭比娃娃的钢圈所导致。” “要不是我想在这里偷懒睡一觉,做完手术就可以回家了。”他如是说着。 霍莲煾那一觉睡得可真久,直睡到次日上午九点多,醒来之后就把康桥拉到了洗手间。 好吧,现在莲煾少爷是一名病患,他还特别做了一件特别伟大的事情。 今天早上的新闻出来了,绑架霍晟均的集团势力遍布整个南美洲,而纽约的这个集团分支是这个集团被誉为是那根最难啃的骨头,他们很少失手过,成功率为百分之九十八,如果不是霍莲煾昨晚及时赶到,恐怕霍晟均明年就成为一堆化肥材料,有谁会想到他们会把孩子带到垃圾山里,纽约州每年都有数以千计的孩子找不到尸骨。 心甘情愿的把牙膏挤在牙刷上,可……一看到霍莲煾的表情康桥就知道这家伙想干什么。 “你就不怕我把整个牙刷往你的喉咙塞吗?”康桥晃了晃牙刷,警告。 他开始笑,笑得坏透了。 这个混蛋,用死鱼眼瞪他,他笑得更欢。 板着脸:不许在晟均面前这样,你会把他教坏的。 她的晟均,多可爱啊。 “是的,霍太太。” 终于,莲煾少爷觉得他的牙齿够干净了,就像是夸他的小狗一样夸了她几句。 刷完牙之后,他又提出新的要求:洗头。 在她给他洗头时他不停的发号施令“霍太太,力气可以大一点。”“霍太太,你这是故意报复?”“霍太太,你手往哪里呢?”“……” 艹! 恶声恶气的:“霍莲煾,你把我叫得耳朵都生茧子了。” 这个人今天是怎么了?已经叫了她不下十次霍太太了,其实……放缓了力道,其实她更喜欢他叫她木头。 “木头”比“霍太太”听着舒服,康桥一被叫霍太太总是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洗完头,霍莲煾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她,眼神仿佛带着某种穿透力,直把康桥看得头皮发麻。 “莲……莲煾,你……该不会……想让我给帮……帮你洗澡吧?”康桥结结巴巴的说出。 那片阴影罩过来时,闭上了眼睛。 摸着被吻肿的嘴唇,康桥离开浴室,刚刚关上门就从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停在门外,想了想,朝着门里面的人大声喊了一句“注意不要让水弄到伤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的声音太大的原因,他并没有回答她。 下午两点钟左右,那几位不速之客出现时康桥正在给霍莲煾削苹果,而霍莲煾正在看球赛。 几位不速之客朝着霍莲煾亮出了警徽,他们号称是联邦高级探员,他们说有一件事情需要问一下霍先生。 其中有一位把一个装在指纹袋里大小和成年人尾指末端节差不多的钢珠放在霍莲煾面前,问霍先生认识这个吗?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