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佑……” 低若蚊蝇哼叫的呢喃声,在空气中荡漾开来。 容冼尧擦去她眼角晶莹的泪光说,“傅书瑶,好好地活着。我可等着你报仇的那一天。”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容冼尧抬眸望过去,只见这几天贴身跟着颜溪的——唐泽演,出现在了门口。 唐泽演疑惑的目光,不停地在容冼尧与傅书瑶之间梭巡。 容冼尧主动开口问,“唐叔,有什么事吗?” “容少爷,叫我唐泽演即可,我担不起您这声叔。” “唐叔跟着干爹那么多年,我称呼您一声叔叔不为过。” “少爷还是按照规矩来吧。否则,被先生听到了,要罚唐某了。”唐泽演客气道。 容冼尧顿了顿,重复刚才的问题,“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听说少爷把佣人都支走了,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唐泽演道。 “我并非支走他们。傅书瑶对干爹还有用处,如今病情来势汹汹,便命佣人去请医生。至于另外一名佣人……我只是吩咐她去端碗粥,两分钟就回来了。没想到无意之举会惊动了你。真是我的罪过。我保证下次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了。不管做什么事,都会提前向你汇报。” 容冼尧说着抱歉的话,可处处都在高捧唐泽演。 他是颜溪的义子,向颜溪汇报情况,理所应当。唐泽演不过是一个助理,即便再得颜溪的信任和重用,那又怎样呢?他始终居于这些义子之下。 容冼尧要处处向唐泽演汇报情况,那把颜溪置于何地? l组织的等级分明,向来注重这些。 唐泽演当然也知道,容冼尧这话明面是在抬举他,暗地里却怪他在监视容冼尧的一举一动。 唐泽演马上向容冼尧请罪:“容少爷,可别折煞我了。唐某只是遵从先生的命令,若有得罪之处,少爷尽管提出来。唐某愿意领罪。” “你是干爹最器重的助理,我怎么敢惩罚你呢?” 容冼尧阴沉着声音反问。 唐泽演拧了眉头。 原以为容冼尧身处容家这样的富贵家族,早就被惯坏了。没想到城府如此深。不过,这般咄咄逼人,睚眦必报的性格,想必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唐泽演单膝跪下,道:“少爷,唐某任凭处罚。” 容冼尧冷哼了声道,“你可别跪我,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我这种寄养在外面的义子,比不得跟着干爹长大的那几个。你想帮他们挑剔我的毛病,我无话可说。但干爹心里自有分辨。你且退下吧。” 话音落,恰好佣人端着粥回来。 唐泽演给佣人使了个眼色,迅速的退出了房间。 容冼尧从佣人那里接过粥碗,亲自喂傅书瑶。 令人惊叹的是,原本滴水不沾的傅书瑶,竟然没有任何犹豫,便吃下了容冼尧喂的食物。 直到一碗粥见底,容冼尧这才把空碗,递给了佣人,道:“等会儿佣人来了,命他好好看病。你们也都给我仔细点照顾,别只想着在背后告状,懂了吗?” 佣人吓得哆嗦了下。 容冼尧面无表情的掠过她,径自出了客房。 …… 与此同时—— 慕家老宅。 叶简汐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头痛不已。 文清赶忙上前,给她揉捏太阳穴,问:“太太,你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刚才好像做噩梦了。” “梦到了什么?” “忘记了,只记得很多血,还有怪兽……”叶简汐倚靠在床头,道:“天佑、书瑶和蓁蓁,他们在外也不知道怎样了。” “少爷、少奶奶和小姐,一定会平平安安回来了,太太,您就别担心了。好好地休养身体。” 文清宽慰道。 “唉,怎么放得下心呢?”叶简汐叹了声气,“天佑和书瑶,之前一直给我打电话报平安,再不济也会发信息回来。可这几天都没联络了。至于蓁蓁那丫头,更是离谱了。自从机场一别,直接杳无音讯。要不是霍明瀚跟着她,我早就派人去把那个野丫头,抓回家了。”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