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床头查看,细声问:“大皇子?” “谁?”朱汶耳朵这会儿听的清楚。 “是臣,都督府的。”吕博瑞说。 朱汶听见他是都督府,直接闭了眼睛,可想而知,朱汶都知道他吕博瑞是个没有本事的,根本不可能把他救出去。 再说了,把他救出去又能如何。要知道,他不可能回京师。一旦回到京师,不是皇帝收拾他,就是未来要登基的太子要收拾他。 吕博瑞焦急的,看朱汶并不搭理自己,很是着急。 朱承敏抬头看到他这个表情都觉得奇怪。朱隶并没有抓这个人,这个人为何心急如焚。 “吕大人。” 听见朱承敏的声音,吕博瑞回头见到了他,干巴巴地说:“宁远侯。” “吕大人,京师里——”朱承敏小声试探着问。 吕博瑞苦笑着摇摇脑袋。 他信早就发出去了,在他们被抓时,可是,京师里迟迟没有任何消息或是动静传回来。 朱承敏想,莫非皇帝派来的那些人,只当他朱承敏是弃子了,直接把人弄走以后,压根不理他宁远侯府的人了。 要知道,提供给对方北燕护国公王府地图的人,是他朱承敏。有这张地图,才使得那些偷袭王府的人那夜毫不费力,先把尤氏给抓了。 只是没有想到这些人如此办事不力的,当晚即东窗事发了,更没有想到这些人如此没有良心的,利用了他朱承敏之后自己逃之夭夭。 朱承敏沉着脸问:“这边,隶王的人怎么说?” “说是,尔等犯下了与东胡人勾结,绑走护国公府夫人的重罪。” 什么?! 朱承敏愤怒地说:“他把自己母亲关在府里了,以为世人不知道吗?太后不过是仁慈地把靖王妃请到了京师做客。” 问题是,现在皇帝都不敢这么说。因为,在尤氏回到京师之前,护国公王府里先发出了通告了,放言天下,说是有人勾结东胡人把尤氏绑了。 谁都没有想到朱隶突然来一招先发制人。 “如今,隶王想如何处置我们?”朱承敏冷哼,“莫非他还想杀了皇帝的儿子?” 皇帝竟然敢派人来抢护国公的儿子和母亲,护国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吕博瑞原本也想,朱隶没有这个胆量敢真的对朱承敏和朱汶动手,抓这两人不过是吓唬吓唬人,和皇帝赌赌气罢了。可是,他今儿来军部,岳东越竟然一口答应了让他见两个人质。这令他心里头突然莫名感到了一阵心慌意乱。 出乎意外的发展,必然很有可能导致出乎意外的结果,那肯定是,让人感到害怕的。 “宁远侯,本官是否可以问宁远侯一句?” “吕大人何必客气。”在想通了朱隶根本不可能杀自己后,朱承敏气定神闲地对答。 吕博瑞心里头一阵凉飕飕的,只觉得他这时候神气不是什么好事,反而预兆了什么坏事似的,一口吞下口水,说:“宁远侯以为隶王的性情如何?” 朱承敏鼻子一哼:“毛头小子,性情不稳,难成大事。” 不过一点小事儿,就抓他们和皇帝赌气,这样的毛头小子能成大器吗? 吕博瑞一阵凉笑,准备撤出屋子。 在床上躺着的朱汶终于睁开了眼睛,对着吕博瑞招了下手。 吕博瑞小步走过去,把耳朵贴到朱汶嘴边上,边听朱汶说话,边点着头:“大皇子放心,大皇子的话,本官一定带到。”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