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马的人,现在是人不离马。外面也都在传,有人在马槽里放入了硫磺。” 卢毓善听他的话一点一点地说完以后,脸色逐渐改变,最后砰一下碰掉了桌台跳起来,冲他头顶劈头盖脸地骂:“我让你下手,你倒好!挑了她的马!你对她的马下手有屁用?” “主子。”顺武低着脑袋,像是承受重压,可是这个平常沉默的男人,越是这样规矩的姿态是,越是犹如一座大山一样牢不可摧,“奴才主要是知道主子让奴才下手的目的,为的是试探她的医术是否犹如传闻中那样,有无欺骗我们的可能。奴才念及她的身份,为如今北燕地王隶王的妃子,倘若主子给她下毒,如今我们尚在隶王的领地中,四周都有隶王的部队,怕是得不偿失。” “一点硫磺又不会让她死——”卢毓善支吾着。 “既然主子不是要拿她的命,只拿她的马下手,并无区别,只要目的达到了就好。况且隶王妃身子有孕,一旦用点药不太适宜,都可能出现不可挽救的结果。现在可以看出,她是犹如传言中那样的本事的,是有医术的。” 卢毓善扭着嘴角瞅了他两下:你分明知道我是要给她一点下马威。不给一点下马威,免得她到了高卑以后尾巴翘上了天。 顺武一脸像是写了张默的字。 “现在她知道了?她知道什么了?小小硫磺而已,哪怕她能看出来,该费了多少劲儿,能叫做神医吗?”卢毓善一条腿踩在凳子上,没有那么快服气。 顺武张开口,刚想说什么。 屋门砰砰,传来两声敲门。 “谁?”卢毓善沉了声音问。 “给客官送靴子来的。” 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靴子的保养保护成了重中之重的东西。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晚上休息这个靴子脱下来,定是要用火给烤暖了烤掉那个湿气,才能继续保护双脚。 卢毓善的靴子,是交给了顺武处理的。顺武拿到驿站有烤火的厨房里,架起来烤了一夜。现在那厨房的人知道他们肯定要用,献殷勤给亲自送来了。 顺武打开门,从外面的人手里接过了卢毓善的靴子,放到主子们面前,亲自蹲下身给主子穿靴子。 卢毓善吃起了早饭,反正,哪怕人家知道是他做的又怎么样,不过是一匹马中招,马能和人相比吗?马更不能和他这个使臣的面子相比。一般人,都不会计较这点小事,吃了个瘪亏。 这样想的话,其实顺武这么安排也好。 吃完早饭,队伍准备启程了。各路人马从各自休息的客房下来。护卫队,昨晚是在驿站附近自己扎营,早上凌晨的时候,已经都在收拾东西了。 等几个主子下楼的时候,队伍都准备好了,整装待发。 一看,就都知道是很训练有素的部队出身,护国公是派了最精锐的士兵来保护自己的老婆。 李敏下楼的时候,只见朱璃和马维那对主仆在门口站着了,而卢毓善尚不见人影。 “使臣还未退房?”朱璃问高卑国的人。 高卑国的人似乎也不太清楚自己主子的情况。 “马维,你上楼去问问使臣什么情况。”朱璃吩咐。 马维持着刀向楼上去,到了半路,遇到了从楼上下来的卢毓善。 卢毓善下来了,好像面带微笑,与昨日没有任何不同,只有一些细微的别扭的动作,让人似乎看出有些异样。 “高卑人走路都一扭一扭的吗?是一条腿长一条腿短吗?”李嬷嬷在后面小声问谁。 春梅抿着嘴角。紫叶噗一下,赶紧拿手捂住嘴巴。 这哪里是什么腿短腿长,分明是脚痒。 卢毓善走到了李敏和朱璃面前,道:“本官来迟了,先给三爷和隶王妃道个歉儿。”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