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客房里休息。 朱璃招来了马维问:“八爷回去的时候,留的人在燕都里有动静回话吗?” “刚奴才是有收到一只飞鸽,说了,燕都里自隶王妃和三爷走了以后,都没有什么动静。”马维道,接着细声说,“大皇子听说病的厉害。” “他那哪里是病得厉害,是生怕隶王妃这一走,他没有借口留在燕都里了,再说本王不是带了皇上的口信给他们俩吗?要回要留,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马维是看不出皇帝这是什么意思了。想让人留就让人留下,想让人回去就让人回去,为何来一句让皇子们自便。 “皇上这是在考验。”朱璃踱步说,“你看他们两人,什么事儿都没有办成,这会儿敢回去吗?大皇子不说,连颗像样的棋子都做不了。老八呢,他自个儿大概都没有想到,风声传的那样快,自己那点破事儿,搞到在皇帝面前都不好说话了,要是不戴罪立功的话,到时候怎么有脸见人?” 说起八爷那点破事儿,即戏弄了皇帝妃子的那个事儿,消息怎会传的这么快,倒真不是大皇子传的。大皇子想着揣着这个把柄回去参老八一本呢。 无疑,是某个男人,在那晚上知道了这个老八死心不改,不止戏弄皇帝的逃妃而已。 “是护国公传的?”马维咂了下舌头,应该说,朱隶从来都不像是会做这种鬼鬼祟祟的在后面捅人一刀子的人,更不会说做这种背后嚼人舌根的小伎俩。 “你这就太小瞧了隶王了。隶王哪怕做不出来,他底下那帮子谋士,连王八都给吕博瑞画过了,能什么事都干不出来吗?应该说,隶王好本事,有一群这样什么都敢帮他做的人。” 耳听主子不仅没有嫌弃反而口气里充满了赞赏,马维心里不得不想,主子好像也变了。要照以往那个主子,八成是充满了不屑。 只能说,这半年来,皇宫里又发生不少天翻地覆的事儿,要说最大的那件事儿,无非是太后那一病,紧接护国公府的人连夜出逃。这使得很多人的想法,似乎都发生了不小的改变。包括他的主子,向来只提倡光明磊落做人的主子。 “马维,知道我们这次出来做什么吗?” “知道,奉皇上的密旨,护送隶王妃到高卑国,担任使臣回访友邦。”马维答。 “知道为什么本王让你在燕都里留人吗?” 马维想了想,实在是想不到。感觉这事儿,真不太像是皇帝交代老三办的差事。因为没有什么必要。现在大家都知道,皇帝自己在燕都都安置了人手。 “本王出行前,被东宫叫过去了。” 太子和三爷感情好,三爷每次出行,太子都要设宴给老三践行,本不是算是什么奇怪的事。 朱璃说:“太子说,皇上看来,不是近来才把兵部的事儿,交给了老八来打理。” 这的确是东宫的心头大忌。为何这么说?太子说协助皇帝处理政事,可基本没有任何实权的,太子只能是看看上交朝廷的一般折子,皇帝的密折都到不了太子手里呢,太子看了这个一般折子,都还不能直接下令批示了,只能是在旁写上自己的建议之后,像小学生交作业一样,交给皇帝老子审批,皇帝做的拍板。 太子简直就像是皇帝手指间玩弄的一只耗子,基本动弹不得。反倒是像他这样分管到刑部的老三,或是到兵部的老八,由于管的是实务,小事儿按照规定也不用上报,自个儿可以拍板,权力比太子还大一些。兵权,又是重中之重,否则,皇帝不会这样顾及北燕掌握百万大军的护国公。太子同理,早顾忌分管兵权的老八。 皇帝肯定是不会把兵权直接交给太子的,要是交给了东宫,东宫可以直接造反了。名义给了太子,兵权给了老八,皇帝这个未雨绸缪权衡大局的把戏,玩得如鱼得水。 太子不是不知道这点,只是没有想到,现在,连北燕这边的线,皇帝都给了老八。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