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李敏的茶盅里亲自倒上茶水,再给郑老爷子斟上满杯。 李敏瞅着这人,不由疑问。 郑老爷子站起身为其介绍:“这位是燕都里六星馆的大师,姓钟。” 六星馆,岂不又是风水师馆的名号。这位钟大师,必然也是燕都里的风水师了。钟长道,确实,与司马文瑞一样,在燕都里的风水师圈子里,都有些盛名。比起司马文瑞爱张扬的性格,钟长道稍微收敛一些。平日里结交的达官贵人,也远没有司马文瑞多。 应该说,司马文瑞是只要有钱有势的都愿意巴结。但是,钟长道不是。钟长道,是那种朋友精而少的。 现在看着这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有巴结之意,显而易见,如今在护国公的打击下,这些风水师们自己都可以预感到岌岌可危的前景,这不赶紧找靠山来了。 为此,郑老爷子不知道收了对方什么好处,是在李敏面前为钟长道说起了求情的话来:“其实,钟大师,和燕都里许多风水师都不同。钟大师时常劝要到他馆内看病的病人,去医馆求医。” 钟长道接着郑老爷子这话,义正严辞地表态:“有病当然是要去看大夫的。风水先生本职是帮人看风水的,不是给人看病的。” 李敏听到这儿都不禁轻声一笑。可想而知,不知道是从哪里吹出来的风声,使得大家都误认为她李敏是因为风水师阻挡到了自己的生意,才对风水师除之痛快的。 “本妃这次从太白寺下山,在太白寺里和方丈刚谈论过,其实,司马先生,并不是说完全不会给病人看病,是动了歪念而已。”李敏抬头,看着钟长道那张瘦长的脸,道,“大师看起来,那神色偏青,无论用风水的目光来看,或是用大夫的眼光来看,都未免有些伤到了肝气。” 钟长道立马面色肃穆,十分恭敬地弯下腰说:“隶王妃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名医。小人那点子虚乌有的道行,与隶王妃的医术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互道谦虚的话,大师也就不用再说了。”李敏打断他,径直对郑老头子说,“郑老爷子,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钟长道的神情骤然是一紧,坐在了边上。 郑老头看得出来,李敏是有意吊着风水师的胃口,当然顺着李敏的意思来做了,说:“之前,隶王妃让人过来找老夫。听小李子传的话,王妃的意思是想建个药庄子?” “是的,本妃打算着手办个药庄子,地,物品,都已经准备好了,缺的,只是熟练的人手。” 郑老头摸了摸下巴的白胡茬子:“老夫手里的人,那是不少的。但是,都是老夫的兄弟,老夫让他们给王妃干活的话,老夫需要保障这些兄弟的生计和安全。” “生计的话——”李敏揭开茶盖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那是不需要顾虑的。本妃不会说亏待这些兄弟。在本妃底下干活的人,从来不会说没有的吃没有的穿。工薪,都是比市场平常价格高出二分之一。这样的用人价格,在市场上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王妃如今是隶王的夫人,银子的事儿,自然不需要王妃忧心。只是这事儿,隶王知道吗?” “实不相瞒,建药庄子那块地,是隶王拨划给本妃的。”知道这个老头子最想知道什么,李敏不怕把这个底细露给对方知道。 郑老爷子突然听见她如此肯定的口气,却也不禁是一愣。 应说她还真不怕,把他们夫妇俩显而易见的用心露给他们看。 李敏建这个庞大的药庄子做什么用的,说是服务北燕燕都里的百姓。但是,平常百姓看病不也是去医馆。在关内关外,都没有听人说政府出资筹办这样大的药庄子。 相反,正因为是政府出资的,变成了,这个药庄子一定有什么政治目的。显而易见,这个药庄子不止服务城中百姓,更有可能是服务护国公的部队的。 他郑老爷子的这些兄弟,在这个药庄子为护国公夫妇效劳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