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赵氏像疯狗一样咆哮完以后,发现李敏不仅不看自己,还像那条哈巴狗似的潘氏友好地说出这话。赵氏忍无可忍了,她的怒气其实更在柏家母女身上。想这对母女怎么可以趁乱上演起奸臣充当哈巴狗的把戏,用劲儿舔李敏的屁股把她们宁远侯府甩下,再想到自己女儿生死不明—— 赵氏哇一声,痛哭流涕,对着潘氏痛心疾首状地喷骂:“你算得上哪根葱!司马大师为病人做法,你却在这里趁机捣鬼,把我女儿害死了,你偿命来!” 两句话颠三倒四,不懂的人自然是听得一头雾水。知情的人,一听就明白,赵氏这是指桑骂槐。指着潘氏骂李敏。意思是要不是潘氏把李敏请来,她女儿也不会要死了。潘氏那女儿其实该死。 潘氏腾的像是一把火冒了起来。在一群人惊讶声中冲出屋去。大家本想应该最气的李大夫却依然纹丝不动的。 兰燕站在李敏身后都早已准备好上前去揍赵氏那条疯狗一顿时,突然发现主子原来不动是有原因的,用不着主子动,自然有人早对赵氏不爽了。 说是对赵氏不爽,还不如说是利益驱使。柏家人从来都是见风使舵的风向标。潘氏只要想到,如今李敏对自己女儿印象都好了,自己只要再加把劲,给李敏出点力,还不怕不能上位吗? 冲出去的赵氏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底气,竟是一直冲到了赵氏的面前,面对面挺直腰杆站着。说起来,这个赵氏乃宁远侯府夫人,比起潘氏这种商人的妻子,地位身份不知道高多少倍。潘氏这样做法,明显是失礼的。可是潘氏明显不怕失这个礼了,她要秉持正义! “宁远侯夫人,你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吗?你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竟然都这般不知礼仪,你是受到谁蛊惑了,敢如此对屋里那位最尊贵的主子说话?” “谁?那位尊贵的主子,我怎么没有看见?”赵氏把话打横来说。 “你看见什么了?你说谁害死你们家小姐了?要是真有人能害死你们家小姐,我们家喜惠和你们家小姐一样生病,怎么就好了呢?” “哼。那就真不知道了!还不是你们家喜惠好了,才让我们家湘怡快死了!” “你说我们家喜惠把你们家小姐弄死了?!侯夫人!这种离奇古怪的理由你身为有身份的贵妇人居然说得出口,你敢在都督府或是王爷皇上面前说这样的话吗?要不要全燕都的百姓都评评理?” “让全燕都的百姓都看着,知道,究竟是谁害死我女儿的!”赵氏恶狠狠地说,“司马先生说的话,从来没有不对的,燕都的人都知道,真理是站在我们宁远侯府的!” 连真理这个词都爆出来了。说得司马文瑞真像神明了似的。 这会儿最受不了的,倒也不是李敏和潘氏,而是太白寺那群僧人。这里是太白寺!不是司马文瑞的私馆。这里有僧人们虔诚供奉的佛祖菩萨,司马文瑞怎可以在其他神明主子面前自居为位高一等所向无敌,这让太白寺的神明和僧人面子往哪里搁。 怀让满腔怒气握紧手里拳头,心里是想不明白那慧可为何忍着这个阴阳怪气的风水大师,上前一步,喊:“师父——” 明德眉头皱成了两座严峻的大山,此刻再忍下去,太白寺的威严威信都没了,传出去,等于说司马文瑞压在了他们太白寺头上,太白寺名声扫地。想到自己的师父慧光可绝对不是可以容忍这种事情发生的人。明德心里一顿,两方迟疑的时候,突然对上了李敏那双眼。 李敏那双清澈坚毅的眼神,让所有太白寺僧人心头都不禁划过一凛。 在李敏走到自己面前时,明德不由地躬下身去:“隶王妃。” “本妃是来贵寺借住的,倘若给贵寺添麻烦的话,本妃也是过意不去。然而这事儿,终究贵寺是这块地方的主人,明德师父,你说是不是?” 明德因她这话说到脸一红:“是的,贫僧自感惭愧,贫僧自当——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