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可大可小,所以,会留在燕都几天,等尤氏觉得好转了再说。 严管家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不忘小声加上一句:“夫人并不知道大少奶奶给了陶大夫厚礼。小的送陶大夫走的时候,一再交代此事不要外泄。” 是有心在医学上成就的大夫,肯定是对金银财宝反而不怎么在意,最在意的是医术上的研磨。无疑,她拿出自己一本手写的医案,作为把陶大夫留下的杀手锏,刚刚好。 李敏听严管家这样说以后,早已了然于胸,并不稀奇,想必那个陶大夫,不会那么快走掉的了。可是,留住一个大夫而已,实在是效果微然。燕都百姓那么多,怎么可以只有一两个好大夫坐镇。 几个人看着李敏像是眉头又拧了下,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因为她在想尤氏的事情。尤氏现在还闹别扭呢,不让李敏给她看病。但是,实际上,婆婆哪怕要让她李敏看,李敏恐怕真不敢看了。因为尤氏的症状看起来有点像受了风寒。 孕妇要是接触流感病人的话,会导致流产、胎儿畸形等严重后果。为了肚子里这条小生命,善于拼的李大夫也不太敢争当英雄好汉了。 李敏终于开了口,问严管家:“我问你,你刚才听见打雷了吗?” 同样的问题,让方嬷嬷听着都闷了。 有没有听见打雷很重要吗?怎么李敏问她之后,继续抓住别人问。好像不把她方嬷嬷的话当作话。 只见严管家像是脸上划过一抹惊诧的样子,道:“奴才刚才还在犹豫,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毕竟冬天打雷,是甚少发生的事情。” 怎么?刚才真的打雷了? 方嬷嬷、紫叶等人都吃了一惊,随之再次纳闷了。打雷就打雷,最多下个大雨,有什么需要奇怪的地方吗?不过李敏这耳朵真细,居然能听出打雷。 李大夫做大夫的,常年观察气候,好对付时刻变化的时节病,所以,听到什么打雷声,对李大夫来说,不过是平常自己养成的一种职业习惯。 现在,基本确定是有打雷的。冬天打雷发生的很少,这无疑是天气异常的一种征兆。李敏对此是不用有半点犹豫的,对严管家说:“你赶紧亲自骑个马,把我口信传给王爷。如果见不到王爷,看到公孙先生或是岳先生,和他们说。” “说什么?”严管家问。 “怕是要下冰雹,在几个时辰以内。” 严管家惊愕的神色,顿时彰显在脸上。 方嬷嬷、紫叶等人,全都是惊讶得好像李敏在说什么胡话。打雷会下雨,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儿,可是,会下冰雹,这又是怎么回事? “怎么?燕都冬天里从来没有下过冰雹吗?”李敏扫过一眼严管家脸上。 严管家总算是回过神来,神情严肃地抱拱双手,答复李敏说:“去年冬天,已经下过一场。虽然,冬天下冰雹不常见,所以,去年下冰雹的时候,燕都里百姓死伤惨重,屋子、马车、马匹等更是损失惨重。” “嗯。”李敏点头,“虽然本妃也不敢百分百说肯定下冰雹。可是这种天灾的事儿,哪怕是宁可做过,也不可错过。防患于未然,不怕错,只怕没有做。” 严管家无疑对于她这句话只有钦佩的道理。紧接,奉她命令,赶紧骑着马到军部报信儿了。 当时,朱隶在军部主持公务,还没有休息。招揽了公孙良生等几个谋士,以及这几天自己身边带的孟浩然等亲信,在屋子里开会。 主要是,这两天把刚建好的粮仓巡视下来以后,无疑发现了一些问题。 “粮仓不够,像今年秋季丰收,要贮存的粮食,比起往年多,结果多出来的粮食没有地方放,只能先暂租商户的库房。” 对于主子说出来的这些问题,公孙良生等谋士是直认不讳:“没有预计到今年粮食超额大丰收,再有主子得力,在京师里,让皇上和兵部同意调集了上百辆粮车运送粮草和棉被,送到了我们燕都。解了部队后顾之忧。” “粮草棉被充足,才能解我们部队与任何人打仗的后顾之忧。但是,贮存、安全的问题,更是重中之重。老百姓们,好不容易把一年到头辛辛苦苦的粮食交给我们部队,结果,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会导致老百姓对我们信心大失。” 听见主子这句话以后,屋里的人都没有了声音。 岳东岳直言:“主子富有远见,此事是臣等办事不力。” “先不要急着自责。”朱隶实际上不太喜欢动不动上门就先请罪的部下,因为这种只会想着降罪可以解决问题的臣子,其实是把难题都丢到他人头上,相当于无能,比起做错事更可怕。 比其他人更了解朱隶的公孙良生,作为表率从众人里面走出来说:“主子,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主子的心急,臣等可以理解。无非是主子是担心,好不容易吃到口的东西要是被迫吐出来,得不偿失。” 朱隶闻之一笑,墨眸子弯成两个弧度,道:“公孙说的是,还是公孙最知本王的心思。本王从来对吃到口的东西,没有再交出去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