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说话了。 李敏只知道,据闻鲁仲阳那只老狐狸,在家里听说了皇帝都放言让白家四小姐试试以后,真是一气之下,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大夫都是有自尊心的,尤其像鲁仲阳这种,虽然身处朝廷之中不得不学会几招明哲保身,做人有些不道德,可是,最不能忍受那些口呼妖魔鬼怪来残害大夫正经行医的人。 鲁仲阳既然都气成了这样,太医院另外两个大人怎么样。据说那个左院判,比起鲁仲阳这个右院判,年纪小一些,所以,平常都不敢说话,被鲁仲阳和上面那位头儿的气势给深深压住了。 太医院最大的头儿,院使,叫做张恬士,年纪和鲁仲阳差不多,当初与鲁仲阳是同期生,后来也不知怎的,张恬士官位就是坐到比鲁仲阳高了一等。 张恬士不像鲁仲阳那样天天到太医院里上岗,据说是哪怕有事都不到太医院里。像那天,李敏去到太医院辨医的时候,张恬士就没有在。 这个院使大人,在许多太医院里工作的人来看,完全是个神秘人,都神出鬼没的,几乎不见人影。导致太医院里有什么事,大家只能去找鲁仲阳解决。貌似只有当鲁仲阳的腰病犯了闭门不能见客,太医院人心惶惶像是都要轰然倒下时,张恬士才有可能露一下面。 如今,是又到了太医院生死存亡的时刻。张恬士坐着轿子,在宫里现身了。 没有在皇上那儿,张恬士在太后面前喝着茶。 太后面对他有着一丝心虚,说:“皇上都放话了,让其试试,没有说让太医不理。” “太后娘娘,这事儿说出去,不是我们做太医的如何。是朝廷文武百官,又会如何看待皇上和太后您呢?” “是的,哀家这都知道,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十六爷不喜欢吃汤药,庄妃和哀家,也实在是扭不过这个孩子,只想这个孩子试过不行了,到时候,不也得乖乖喝药了。”太后找着话解释。 张恬士揭起那茶盖轻轻地一磕,响声都能令太后一丝眼皮骤跳。 太后连忙说:“只是试试,试一次,不行了,哀家定是拿人问罪。” 张恬士满头白发的头抬起来,深深看了太后一眼:“请太后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哀家都记得。”太后再三保证说。 张恬士去过太后宫里说话的消息,不会儿传到了皇后的春秀宫那里。皇后皱了几分眉头,听打探消息的太监一五一十说着太后保证一定拿人问罪的话。 到底,这个白府四小姐,给十六爷的病治到如何了。和到护国公府一样,白素晴进了十六爷的屋子之后,给十六爷发功,隔着张屏风,谁也不知道里头病人发生了什么事。白素晴发了半天功力以后,十六爷晚上胃口大开,据说连吃了三碗米饭。 听到这个消息的人,无论太后皇后庄妃,哪怕是皇帝,都眯起了眼睛。 太神了! 十六爷本来闹着吃汤药苦,自从伤腿以后,饭量减半。 消息传到宫外,当然让一些人都乐开了花。尤氏高兴的不得了。瞧瞧吧,李敏这个翘,像公鸡一样翘着的尾巴,怎么翘下去。现在宫里,不是只有李敏可以了。可能很快,太后都要后悔自己下过那道懿旨了。 尤氏已经感觉到胜利在望,只等李敏俯首称臣,于是吩咐喜鹊:“等会儿吃饭前,把白菩萨留下给我的神药,我再吃一点。” 喜鹊点头。 门口来报,说朱隶忙了两天,终于今晚回来府里吃饭了。 朱隶骑着马,风尘仆仆,带了公孙和伏燕、魏老。下马的时候,朱隶对魏老说:“你张罗张罗,先带一部分人回北燕。” “末将领命,王爷。”魏老随之没有下马,一直骑着马奔其它地方去了。 眼看前两天东胡人进京,压根没有谈和的意思,八成又有一场恶战要打。朱隶总得先未雨绸缪。 朱隶拂袍,进门之前,问来到门口的管家:“少奶奶在府里吗?” “少奶奶昨晚上就回来了。”管家说。 朱隶低头看着影子,像是在琢磨什么。伏燕接到他眼神,走去找兰燕,问详细这两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