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人家的病是医术不精,不算罪,卖假药是下毒,罪大到可以砍头的。看你这命也不长了,你们家主子气数差不多该尽了。什么神医?!神医卖假药?” 哈哈哈,大笑声在狱所里飘荡。 徐掌柜不和这些小心眼的人计较,只担心自己老婆孩子和李敏。不知道小李子能不能帮他把老婆孩子赶紧都先送出京师去。 牢房里响起脚步声,一个狱卒走到了徐掌柜的牢房前,问:“你家里人呢?” 徐掌柜心里头一松,感激不尽小李子没有辜负他,应道:“我家里人都在老家。” “你蒙人呢。谁不知道你姓徐的,拖儿带口都在京师里生活了多少年了,是不是有人给你家里报信了?” “小的真不知道大人说的是什么。” “我看你不是不知道,是不知道怎么死!” 牢房的门打开,两个人走进牢房里,架起徐掌柜,另外一个人,一脚踹在徐掌柜胸口上,徐掌柜胸部被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眼看他一口气都被血堵到提不起来,奄奄一息。那头又走来了一个人,喊道:“这么提审麻不麻烦?把他架到刑具上去,拿鞭子抽。” 几个人听那人说的有理,拉起徐掌柜,带到隔壁的审讯室里。徐掌柜抬头看到那黑咕隆咚的刑具,明显都是以前受刑的犯人留下来的污血染成的,都看不出原来木头的颜色了。那些人看着他脸色苍白,嘲笑道:“说不说?怕死了吧?” 徐掌柜咬着牙,想着死就死吧。让他背叛徐家却是绝对不可能的,想当年李敏母亲死的时候,那么艰难的日子他都熬过来了。 再次被五花大绑,捆绑到了刑具上。可能是换班了,原先那几个人走了出去,另外进来了两个人,一个人站在门口,另外一个人拿起了特别制作的荆棘鞭子。 徐掌柜闭上眼,只听鞭子啪的一声,在他耳畔震耳欲聋,奇怪了,等了会儿,不见周身哪儿疼的,莫非他是都疼到麻木了? 一道声音拂过他耳边:忍一忍,如果他们真要让你死,我们就把你弄出去。 徐掌柜睁开眼睛,一愣:你们的主子是—— 护国公府的大马车停在了顺天府门口,李敏跳下马车,走上台阶,拿起衙门门口百姓有人要告状时用的鼓槌,敲响了大鼓。 咚咚咚,几声之后,顺天府敞开了门。 兰燕一步上前,直接把开门的府差拎出了门,道:“告诉你们府尹,护国公府的隶王妃到了。” “是,小的马上去传话。”说着,那府差扫过李敏的眼神,并不是见的有多惊讶。 顺天府不是不知道她李敏是徐氏药堂背后的大老板。敢抓她李敏的人,还不如说是想和护国公府对着干。 不用片刻,大门里再走出来了一名官差,腰间佩刀,头戴官帽,等级比一般府差大,对李敏抱拳,道:“府尹有请隶王妃到公堂。” 当堂问审?正合李敏的下怀。 兰燕紧跟在她后面护随,此时,闻声而来的老百姓,集聚在了府衙门口,密密麻麻,越来越多,犹如像包围的潮水,要包围住李敏等人。 有人在人群里举起拳头,高声呐喊:“砸死这个卖假药的谋财害命的大夫!” 这一声,竟然得到了无数的响应,十几颗石子从人群里面抛了出来,直冲李敏的头背上。兰燕闻声转身,抽出刀,刷几下亮光,把石子噼里啪啦全打碎在半空中,粉末四散。 观众们全看傻了眼。 护国公府的人,文的不行,武的最牛。 顺天府里那些持刀的府差,无不对着兰燕眼里露出了一丝惊慌和畏惧。 李敏走进了大堂,见,中间官员坐的地方,上面悬挂着一幅青匾,写有皇帝的赐词:清廉明正。 大堂两侧伫立的府丁,齐声喊:升堂—— 左侧,一名身着正三品官袍官帽的官员,年纪约有四五十,头发些白,带了一群人徐步走了出来。 堂内,一共数十名百姓跪在中间,齐喊:“大人,草民冤枉!” 气势整齐,多少看得出是之前排练过的痕迹。 李敏听着身后兰燕那把腰间的刀嚓一声露出半截,已经吓到近旁的府丁和百姓都缩回了脖子。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