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琪一笑,两只胳膊儿撑起妖艳的桃花颜,笑晏晏问:“八哥,我听你这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您真对那位尚书府的二姑娘看得进眼里了?” 朱璧一样抬头看着朱济回答。 “之前我是见过二姑娘的。”朱济说。 “在哪儿?”朱琪追问。 “那日刚好去永芝堂找一味药材,结果被我撞遇到了。”朱济回想起那日在永芝堂门口李敏为小虎子止血的场景。 她应该没有发现他,他当时在二楼,从楼上望下去,只见着她素容白衣,油黑的发髻上插了支根本不起眼的木簪。若是她这个样子出现在任何场合,八成都要被人误会是个丫鬟。 然而,看久了会发现,她并不是一朵妖艳的花,但绝对也是一朵吸引人的花儿,一朵静静吐出芳香无人欣赏也自得的花儿。 真是个有趣的姑娘。 今日一看,果真更是有趣。 朱济拿起茶杯,品了口果茶,看见两位兄弟依旧等着自己回话,笑道:“她既然已经是指给护国公府的人了,皇上的旨意岂能是随意更改的。” “难得八哥喜欢上一个人。难道皇上会舍得让自己儿子委屈吗?”朱琪不赞同说,“改明儿,我和九哥禀皇上那儿去,可能皇上都不知道二姑娘其实并不是传言中的病痨鬼。” “前几天她进过宫刚见过皇上。” “那——为什么?”朱琪和朱璧又是面面相觑。 朱济只记得那日她进宫时穿的那幅模样儿,一样素容灰衣像尼姑庵,嘴角由此一扬,几分好笑几分思索。 皇上是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是值得深究的问题。 但是不管怎样,她嫁过去护国公府,是嫁了个死人当了寡妇。当朝,并不是没有寡妇改嫁的事儿发生过。 他朱济倘若真想要这个人,绝对不是没有法子。嘴角的酒窝益发深迥,朱济摇头:“不急,不急。” 朱琪和朱璧听他这样说,知道他心里头一定是有打算的,就不再问他了。 朱济喝完茶,对他们两个说:“老十听说家里是媳妇病了,这儿宴席完了以后,你们带点东西过去看看你们嫂子和弟媳。” “放心吧,八哥。”朱琪和朱璧一同应道。 朱琪看看门外,嘴巴凑到他耳朵边上:“八哥,既然你有心属意二姑娘,是不是该趁热打铁,派个人到顺天府瞧瞧?” “你是为此装肚子疼?”朱济眉头一挑。 “我怕你在三哥面前不好说。怪我记忆不好,之前没有想起来,现在是想起来了,人家三哥以前,也不知道是不是谣传,本来是要和二姑娘一起的。” “那你知不知道你三哥在我们走后,已经急着派人去顺天府了。你让我派人过去,不是正好撞上你三哥的人了?” 朱琪怔了怔。 朱济温和地笑了笑,按下他的肩膀:“要沉得住气。要不是今日太子先说话,你三哥早已准备好了刑具等你落网。” 朱琪摸了下鼻子坐下来,嘀咕:“他敢?!” “怎么不敢?人家现在是被皇上派往刑部的人。”朱璧也不由地提醒句老幺。 “他还不是仗着拍皇上和太子的马屁有的今天。”朱琪怪声怪气地捏着鼻子说,“马屁精。反正,我是不信的,不要说今日朱理说他那两句,要是我,一样要说他,算什么,不要了姐姐要娶妹妹,还把自家兄弟的媳妇抢了。容妃在宫里向来对他也不错,结果这会儿病在了宫里好几天都起不了身,都是被他气出来的。” “你小声点!”朱璧快被他的快言快语急死了,倒不是因为怕被朱璃听见,是怕被护国公府的人听见了。 朱理的性子多少有点像他哥,而护国公府的人,谁都知道是不好惹的。 现在据说朱隶是死了,可是,护国公府一直都不认为朱隶真的死了,死咬住死要见尸,弄到皇上都很尴尬。 护国公府那支最彪悍的军队黑彪骑,在边疆一直都没有回来,那支据说是只有死人可以见的部队,只听护国公的命令。朱隶一死的话,他们只听朱理的命令。 他们今日说是来参加百花宴,但是,谁不知道,太子朱铭是奉了皇差,来探护国公府的口风的。 怡情院中,太子朱铭几乎快愁死了,因为无论他怎么想方设法讨好,护国公府那对母子都对他不闻不问的,像对石M.mmCZX.cOm